似乎能感觉到蓬的脉动、以及那温热淌的血，这是属

“矮子们呢？”

勒戈的。

白雪朝他走近，然后跪坐在他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拂过捆绑伏苏的麻绳，眉眼低垂：“下午有个妇人送了我一个苹果，看到她的指甲时我猜到了她的份，咬了一口苹果后没有咽下去，故意晕倒的。”

哦，这样，那我还是个拯救世界的盖世英雄了？辛苦一个人，幸福全世界？

伏苏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微笑着看她，祖母绿的双眸中温一片，仿佛能包容她的所有。白雪轻轻地把沾上了血的发丝撩到耳后，出白皙胜雪的面孔，那上面有飞溅上去的血点，黑羽一般的眼睫忽闪着开合，为她增添了一丝妖异的禁忌感。

伏苏无奈地摇着笑了下，正在这时，地下室的木门被推开，白雪端着烛台出现在门口，伏苏看到她好像没有半点诧异一般，神色如常：“白雪，下午发生了什么？”

系统：[在你睡觉的期间病毒污染值到了百分之五十。]

闪着冰冷寒光的刀锋上还沾着血渍，已经变成了暗黑色结成块了。

一丝一缕的黑暗侵袭她的双眸，白雪双手撑地，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凑过去轻轻地嗅闻着伏苏的脖颈。

系统摊手：[如果你想举报的话，我可以帮你递信息，不过大概不会被受理。]

伏苏心想，大不了我就跟病毒相亲相爱了，拖到病毒蔓延所有平行时空，坑死主神。系统好像猜到他的想法，无奈提醒：[主神系统崩溃的话，所有时空都会粉碎崩坏，包括你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也是主神辖下的时空之一。一旦病毒得逞，毁灭的是所有人。]

系统：[咦我没跟你说过么，如果不是因为爱意值枯竭而死的话，你不会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再生――再生到别的人上，任务不变。]

伏苏醒过来是因为听到门口传来的锁链拖动声。

伏苏捋了捋逻辑，然后科科一声：[你们主神系统就是这样剥削劳动力的？不光要榨干最后一点力，还能强行设定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

伏苏：[说起来她的攻击是中上层次的吧？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妙啊，我这么欺负她，她直接拿刀给我来一撇子怎么办？]

白雪放下了沾血的斧，她的衣裙上溅满了血渍，逶迤在地层层叠叠的宽大裙摆更是足了血，蔓延向上，使她看起来像是端坐在血色花朵之上的纯洁妖。她静静地看着被困缚住了四肢的伏苏，他铂金色的发丝沾染上了尘土，耷拉下来，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有些黯淡，而那双眼眸却看不见任何一丝对她的畏惧诧异，仍然是宽容而温和的，这让白雪有一瞬间的恍惚。

伏苏双手背着背后，这么长时间过去已经麻地没知觉了，于是轻声细语地诱哄着她：“白雪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他的之后再说。”

很快，她想起来，面前这个人，其实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呢。”白雪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们这样对你，我很难过，也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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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顺着木阶走了下来，把烛台放到了地上，灯光摇晃了一下，映亮了她右手中握着的那把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