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仍是一样的。

“……”

“格塔是谁？”

盛锐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他是正在思索还是本不打算回答。

――不要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跃迁基本常识，到达目标时空后首先检校设备，如有异常，立即中止一切行动，待在原地等待回收。你这混连这个都忘了吗！

然而越是这玩火似的冒险，越是令他大脑中不理智的那一分隐隐生出某种莫可名状的兴奋。或许的确如那句话所说，男人需要两样东西，

被一种奇怪的情绪驱使着，他出了一个让自己也有点吃惊的举动：抱住祁寒，把他的按到了自己肩膀上，就好像要让一只狗狗记住主人的气味。

两人屏住呼，等待卫兵走远。

他们现在不仅孤男寡男夜半三更同一室，还以这样近乎拥抱的姿态紧紧挨着彼此，如果被人发现，恐怕两只都会被捉起来打。

这样的反应微妙地刺激了盛锐。

祁寒稍微犹豫一下，同意了。跟他相就是有这点好：他从不深究别人的动机。你如此解释，他便这般接受，哪怕那个理由听起来并不怎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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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吗？

直到薛垣手忙脚乱解析出祁寒初始位置的四维坐标，才明白了他不能待在原地的原因：他到了一九四二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的德国科隆。

“有事？”

“睡不着，墙那边有声音。”盛锐指指自己房间的方向。

“嘘，嘘。”盛锐像哄孩子般附耳低语，“乖乖的，老实一点。你想被人发现吗？”

盛锐大脑中理智的那一分对眼下发生的状况深感惊异。明明知这里驻着一窝党卫军，也明明知当年“长刀之夜”的血腥：一九三四年六月底慕尼黑的那个清晨，党卫军行刑队旋风般扑进汉尔巴尔旅馆，血洗冲锋队，“罪名”与法王腓力四世剿灭圣殿骑士团的理由如出一辙。

☆、第十章　斯波莱托⑵

这下，不仅作员，连薛垣也脸色倏变：“再试一次！”

“那边是山墙，没有人啊。”

祁寒试图挣脱。但这张床十分可恶，一动就咯吱咯吱响。

他忽然想起那封从德国寄来的信。那个香水味。那个女子名。那个昵称。

“所以才可怕。我能跟你睡一起吗？”

两人并排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话。掖被子的时候，盛锐的指尖无意中摸到枕下面出一页纸角。

走廊里传来巡夜卫兵的脚步声，门下面透入手电筒的光束，左右逡巡。

这是祁寒的贴之，不过，也或许是因为他对别人没有好奇心的缘故。

以前盛清蓝常说，盛锐是只暹罗猫，优雅、乐天又外向，而且占有强。

这一夜，英国皇家空军全数出动，一千零四十七架轰炸机飞临科隆上空，向这个城市投下了一千四百五十五吨炸弹。

他几乎已不可能。

祁寒打开了门。

祁寒没跟上他的思路，显然没料到这个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出来。他没有回答。

这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千机空袭”之夜。

薛垣的冷汗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