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知识就是财富。”
“你往哪儿开啊。”
车子恢复速度,宋粲开了点儿窗,晚风醒了大半的醉意,郁多明坐在右边,风将他的短发扬起,看着像是一只未从梦里全然苏醒的猫科动物,满眼写着茫然。宋粲便腾出一只手了他脑袋,问:“想什么呢?”
他俩分开时恰好一分钟过去,灯绿了,宋粲换档起步,没留一丝空隙。
宋粲又逗他:“
第8章天黑闭眼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他话还没说完,红灯闪到剩余一百秒,郁多明不由分说地凑过脑袋吻了上去,将宋粲其余的话全堵在了。那一刻上温热,宋粲低垂着眼帘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郁多明,觉得好笑又无奈,厮磨之际,这人鼻息里全是郁结的酒气,嗅得人微醺沉醉,好似溺水一般,陷在糖浆般的空气中摇摇坠。
“嗯?”
宋粲把着方向盘不看他,“你的车我的车?”,外已经开始下雨,噼里啪啦打在挡风玻璃上。郁多明勉强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还是很不舒服,靠在窗边,看着外车灯一闪一闪。
素的,我要是敢欺负,他还不把我脸抓花?”
“让你一个人坐专车还不乐意?”
“要不要脸啊你。”郁多明先是笑他,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要是万家国不上去拦,你是不是真准备冲那大兄弟亲下去啊?”
“倒也是……”
“为师的坐垫可不是给你们拿来吐的。”
松开后郁多明大口大口地顺气,狼狈得很,瞥一眼红灯还有六十多秒,心态可以说崩得彻底。宋粲倒无甚在意,逗他:“亲人该是这样亲的么?连个气儿都不换。”
“什么理。”
郁多明倍感无趣,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不载他们?”
郁多明本想亲个一百秒,失败了。他太紧张,只二十秒就憋得不过气。
宋粲笑着回瞟了他一眼:“你不懂。为师这是在力行一个理。”
没等郁多明再多炸一秒,宋粲便伸手把他脑袋摁到跟前,重又驾轻就熟地亲了上去。丧志主动权的郁多明浑无反抗之力,被托着脑袋不知所措。面前人发丝衣衫都过于平顺,连香水味儿闻着都像分子排列,齿交缠间才能发觉他的阴险凶狠,每一寸推弄都像轻声挑问着,“要么?”,且不由得你不要,郁多明仅仅是轻微闪躲了一下,就被更有力地拉回风暴中心,丝丝缕缕金属般的血味儿,搅动着口腔不得安宁。
眼看前面有个一百多秒的红灯,宋粲缓踩刹车,转脸对郁多明说:“我其实最不愿意下手的另有其人,是因为他尚且年轻幼稚,而我得为我的行为后果负责……”
宋粲语气下来:“你上回脑袋好歹清醒,这回喝成这样,我怕你下去。”
“不许。”
“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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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多明酸溜溜地说:“知啦,您车金贵。学校怎么就准许你开这样好的车,也不怕带坏风气。”
“上回我都躺了……”
“啊?!”
“要要要你?!”
“小气。”
“我想躺着……”
那天晚上,宋粲没让郁多明再次躺倒在车后座,而是把他安置在了副驾驶位,还细心给他系上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