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门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什么都来找我。”徵羽缓缓走到满脸懵的安世面前,伸手拿起一卷玉简,简上自动浮现出了篆字,徵羽只看了一卷,便转shen要走。
“师尊,徒儿还有一事……”
徵羽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这个……昨天山门口来了一个求dao的人,徒儿看了一下,他gen骨还算不错,是个练金系术法的好苗子,但收徒的月份已经过去了……师尊觉得……”
徵羽皱了皱秀气的眉mao,dao:“你看着办吧。”
话毕,便撂下了行礼的安世,示意他退下。
安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又勾起了自己师父的伤心事,他那位去世的天才师兄修习的就是金系术法。自从师兄离世,玄清门的金系术法修习就变得异常难以开展,师父不愿教,自己和师弟又不是那么擅长金系法术,只能丈二和尚一般的跟着几个师叔求教,糊糊弄弄地教徒弟,如果这次这个求dao的少年能得师父青眼……
罢了。安世理着玉简,心里叹dao:估计师父不会再收徒弟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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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宗的后殿内,孟祁宴靠着红木椅子,手里把玩着新贡上来的金青石,听着徒弟望霞在旁边滔滔不绝地抱怨。
水湖蓝色的石tou上金光点点,像极了波光粼粼的沧澜江面。孟祁宴记起自己刚炼的剑还少了个剑柄,心里想着让大徒弟逸云拿去给安上应该不错。
望霞看神思已经不知dao飞到何方的师父,便料到这位祖宗gen本没认真听她说话,顿时撅起了嘴。
望霞是孟祁宴最小的徒弟,和玄清门那个掌门不同,天云宗的宗主最喜欢的事就是收徒弟,加上望霞他前前后后已经收了五个徒弟,对这唯一个女徒弟更是尤其好。望霞jing1通药理,虽未飞升,但聪明非常,孟祁宴估计,她再修炼个几十年,成仙倒是不成问题。
孟祁宴看见一脸不满的小徒弟,不禁失笑:“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不就是偷了你的雀儿吗,我到时候让凌霜再给你买一只……”
望霞听了他师父的这一番言论,嘴撅的更厉害了,怎么她就小气了?还有,四百岁也不老啊,他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师父都快八百岁了,她完全可以算是个小孩子好吗?
修行之人在内丹形成之时容颜可保持不变,因此各大门派的地位划分不能仅依靠着浅薄的面pi,一个小孩可能成百上千岁,一个老者可能是因为机缘不对而还未结丹。
“我看着齐思这孩子心思也不坏……罢了,赶了就赶了,反正他也不适合跟着天云宗……”孟祁宴话只说了一半,将手里的金青石sai给了望霞,“带给你大师兄,让他给我zuo个剑柄,快一点,过几天我剑要送人。”
望霞见师父也不愿意多说,只得起shen行礼离开,心里把这故弄玄虚的老tou药死了好几回。
孟祁宴长得很是清秀,眉目和鼻梁就像是雕刻的一样jing1致,让人看了莫名觉得面善。天云宗内也都知dao,他们的宗主和蔼亲切的很,少年的脸老年人的心,很好相chu1。
直到目送望霞离开殿门,孟祁宴才缓缓转眼看向了窗子外的青莲峰。在白塔山上可以眺望玄清门的房屋殿庭,孟祁宴的眼中映着liu云环绕的峰ding,自言自语地dao:“几百年了,早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