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过程中,南康公主的神情先是好奇,后是惊讶,随之是沉思,最后竟有些好笑。
慕容氏面色微
桓容早有腹案,遇南康公主问起,略微组织一下语言,就从开始说起,巨细靡遗,将事情和盘托出。
桓玄的大脑受过损伤,思考问题比常人略慢,需要仔细深想,才能领会南康公主话中的真意。
“哦?”南康公主来了兴致,好奇,“何事?”
待婢送上茶汤,南康公主看向桓伟和桓玄,温和:“之前你们同我说的话,今日同官家说说。”
以阿兄的为人,应该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想多了!
桓伟和桓玄都愣了一下,看向桓容,奇怪:“阿兄还没成婚,中也没有嫔妃,何时多了皇侄?莫非……”偷生的?
李夫人坐在南康公主侧,素手移开香炉盖,投入一注新香。在桓容抱怨几位从兄“有儿子不给”,死活不松口时,忍不住笑出声音。
“且容我想想。”
看到两个弟弟怀疑的眼神,桓容不由得呛了一下,哀怨的看向亲娘。
“阿母莫要觉得我有夸大,实情就是如此!从兄的回信都在太极殿,我立刻让宦者去取。”说到这里,桓容就要出声唤人。
“起来吧。”
“弟想出海,想亲眼见一见海外方物。”
“待学成兵法,我要领兵,像从兄一样为阿兄守土,为国朝开疆!”
“阿兄之前说过,元服之后可决今后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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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儿与几位从兄书信……”
阿麦领命前去,南康公主看向桓容,:“立皇太子之事,委实不能之过急。阿子想过没有,如行事莽撞,有不妥之,很可能令桓氏内生隙。”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宦者通禀之后,慕容氏同桓伟桓玄入殿行礼。
慕容氏站起,略微低着,安静的坐到李夫人下首。桓伟桓玄坐到桓容边,脸上难掩好奇。
“日前叔父遣人来建康,同样询问此事。观其意,显然同从兄站在一边。”桓容叹息一声,很是苦恼,“如非没有办法,儿实不敢劳动阿母。”
“不用。”南康公主拦住他,笑,“阿子所言我自然相信。”
“诺。”
内生隙?
南康公主不以为意,笑:“官家的确没有成婚,膝下也无儿女,故要从族内选嗣。前朝有弟承兄位的例子,你二人如何想?”
桓伟和桓玄同时眼睛一亮,看向桓容,脸颊因兴奋染上微红,争相:“阿兄,弟已元服,想随四兄出海!”
桓容听得认真,继袁峰之后,再生“岁月太过匆匆”“四转眼长大”的感慨。
待两人的话告一段落,南康公主向桓容摇了摇,示意他暂莫出言,仔细的看过桓伟和桓玄,问:“官家有意立皇太子,你们以为如何?”
被阿弟误会了,光辉形象可能不保,怎么办?
“诺。”
南康公主沉片刻,没有给桓容回答,而是令阿麦去慕容氏,让她将桓伟和桓玄一起带过来。
两人滔滔不绝,将想了许久的话一脑说出来,中途没有半点停顿。
桓容不免愣了一下。
桓伟却是一点就透,明白南康公主之意,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