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袁峰正色,“臣生于膏粱锦绣,却非长于安乐太平。文章繁华固然不错,但是,臣要学的远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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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世的年纪,他不可能有袁峰这么大的儿子。但就感情而言,不亚于亲生血脉。
“得交州消息,言有番
说话间,有长乐宦者出门来请。
再则,宁州正兴建第二座学院,依照范宁和桓秘的意思,必要从建康请先生过去。附近的郡县都得消息,沿途安全无需多虑。
“交州并非善地。”桓容叹息。
桓容继续板着脸,更捧心状。
见桓容面带惊讶,桓歆微微一笑,宣一声号,:“许久不见,陛下安泰。”
但州内经战祸不久,数月前尚有余孽生事,几座重要的郡城都是百废待兴,袁峰这时过去,桓容实在是不放心。
乍见一袍,开始蓄须的桓歆,桓容差点没认出来。
“朕很伤心啊。”桓容突然板起面孔,沉声。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说是镇山太岁也不为过。
少去几分钻营,多出些许淡然。
“阿兄?”
“一路之上必要小心,切记带上曲。”
看出桓容的疑虑,袁峰正色:“陛下舞象之年征战沙场,生擒鲜卑中山王,立下赫赫战功。臣今已元服,不过是往边州游学,未有群敌环伺,未有刀锋在侧,陛下何须担忧?”
让桓容提心的是交州。
“阿兄来见阿母?”两人走到殿前,桓容开口问。
说到这里,袁峰拱手,肃然:“请阿兄允许。”
行至门前,又遇上一个熟人。
很得几位大佬赞誉。
邻近蛮夷被他收拾得没脾气,偶尔有挑刺冒的,很快就被一刀咔嚓,压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送走袁峰,桓容继续摆驾长乐。
“陛下?”袁峰面不解。
“回陛下,正是。”桓歆语气平稳,脸上始终带笑。走在他边,莫名会让人心情平静。桓容留心观察,桓歆上只有檀香萦绕,并无丹药的气味。
“谢陛下!”
“嗯。”桓容收起严肃,舒展表情,用力按住袁峰的肩膀,“这才对。”
袁峰在桓容边长大,少有才学之名,周仲孙必定会设法结好,派人多加保护。
长相依旧没变,眼神和气质却已截然不同。
交州叛乱早平,如今的州刺使对朝廷忠心耿耿,对袁峰不会有任何敌意。
“好吧。”桓容深一口气,缓缓呼出,忽然有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过了良久,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兄长确是改变许多,同先前判若两人。
“……阿兄?”袁峰似明白什么,试着改口。
加上朝廷实行的政策,以及天子和桓氏家族手中的力量,只要桓容不倒,周仲孙就会安心的守着边境,为桓汉尽心尽力。
少年登时无语。
不是“陛下”而是“阿兄”,足见少年决心。
周仲孙领宁、益两州刺使,积威甚深。
走进内殿,同南康公主和李夫人见礼,桓容没有急着说话,继续观察桓歆。
若是单去宁州,桓容也不会有太多担心。
见桓容和桓歆碰到一起,宦者脚步一顿,不由得现出几分诧异。很快反应过来,向桓容行礼,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都在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