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守军见到烟，飞驰赶来，惨祸早已酿成，满目惨景，令人不忍卒睹。

在乱世，生死都是常事。

然而，听到孩子这番话，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悲意。

谁能料到，就在众志成城、拼死击退来敌时，竟有豺狼之辈为利益驱使，出城投敌，为游骑带路，绕过守军，入边村烧杀劫掠。

“对，把他吊起来，就吊在城前！”

秦兵打扫战场时，将他从尸队中找出，查明份，没有当场格杀，而是绑在战后，以边地的规矩置。

秦玖仰目观瞧，不由笑：“是阿黑和

秦玖得报，连续派出三波斥候，终于找到潜入雁门的这支骑兵。安排好城内诸事，亲自带兵出击，几次交锋，将两百人的队伍堵在一绝地，万箭齐发，彻底剿灭。

战一声嘶鸣，当即撒开四蹄，腹贴地而去。

五行旗烈烈作响，在队伍中愈发醒目。

边民一拥而上，将在地的细抓起来，挂上立在城外的木杆，任由阳光曝晒。

话落，秦璟抓起长枪，脚跟轻踢腹。

内的袍泽亲人。

空中出现两个黑点，一前一后穿过云层，在城盘旋一周，紧随大军而去。

奇迹的是，有一对兄妹被亲娘藏进地窖，上面压有陶缸，侥幸未被胡骑发现。兄妹俩被救出后，很长时间不能说话，只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士卒一时激动，险些出“汗王”两字。

匆匆登上城，却见士卒手指向南，激动：“是汗……官家的玄旗！”

“我认得他，哪怕是烧成灰也认得！”

秦璟翻下，询问雁门一带战况，得知有一支三千人的胡贼近，已有斥候发现这支骑兵的踪迹，顾不得休息，再次跃上，令人响号角。

稚子声音沙哑，眼底尽是血色，双拳握紧，脸上是掩不去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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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隆隆，掀起漫天沙尘。

认出队伍前的玄色影，秦玖大喜过望，令城士卒敲响鼓，大开城门，快步走下城墙，亲往城外迎驾。

众人同时一凛，以为是敌兵来袭。

妇人多被掳走，不肯屈从的，直接被长矛穿透，架在村口。

号角声再次响起，骑兵越来越近。

“我要亲手杀了他，为阿父阿母报仇，为全村人报仇！”

投贼之人命大，竟没有被乱箭死。

“阿兄且在城内，待我凯旋之音。”

秦玖同样心情激动，极目远眺，果见大纛高牙、旌旗蔽日。玄色骑兵似洪，正往郡城飞驰而来。

“官家？”

如此，才有了之前一幕。

期间，有几只乌鸦陆续飞来，停在木杆上，似在等着此人断气。

与之相邻的几木杆上，早挂有五六尸，有的已成枯骨，有的刚刚开始腐烂。无一例外，都是出城投贼，被守军和边民抓到的内贼和细。

秦玖拉住缰绳，立刻有曲上前砍断绳索。

兄弟相见，没有太多寒暄。

村中的男丁尽被杀死，孩童亦不放过。

秦玖翻下，正要摘下盔，忽闻一阵号角声传来。

回到边城，经过数个时日，年长的孩子终于出声，第一句话，就是指认为胡寇带兵的内贼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