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安等人商议之后，桓容提出此议。

桓容和秦璟再没独的机会，心思全集中到商谈的内容中，抛开个人情谊，在利益上互相争取，寸步不让。

遇上“重要”的东西，总是会忍不住“备份”，当年的竹简如此，天子金印如此，如今又是这样。

听完阿黍的解释，桓容点点，顿觉松了口气。至于南康公主作何安排，他无意去问。

故意拿错玉带，故意让桓容没机会发现，故意……

行动之间，习惯的摸了摸额心，一阵微光闪过，盒中的玉带变成两条。

秦玚和秦玓率军出战，秦玸和秦玦死守边城，未让贼寇大举突破防线，却也无法避免游骑寻到突破口，在边界村庄烧杀劫掠。

建康松口，主动让出分利益，长安礼尚往来，愿意以战俘“交易”。

多一条就多一条。

换回来？

平蚝是南康公主送到桓容边的宦者，负责保卫桓容的安全，向来忠心不二。

双方有心加快速度，提早结束谈判，选择彼此各让一步。

“除了，再无他人。”阿黍认真，“太后殿下早有安排。有和平蚝在，陛下大可放心。”

衮服冕冠同被捧下，唯有桓容手中的玉带被忽略，自始至终不提半句。

秦璟坐在他的边，视线有意无意过桓容的腰间，更让后者确定，昨夜的某个“意外”，果然不是意外。

桓容打着哈欠，尽量严肃表情，坐在上首充当吉祥物。

接下来几日，两国文武陆续敲定多项协议，以竹简记录下来，呈送天子过目。

等回到建康，立刻藏进私库，压不会有人知。

交战中，广宁郡的坞堡被袭，守军和边民殊死奋战，终于打退来敌，留下百余尸。但己方损失同样惨重，没有援军及时赶到，战况一度陷入危急。

亲娘不会害自己，这就够了。

桓容同样不愿见贼寇突破秦国边郡，再度染指中原。

桓容垂下眼帘，手指过木盒的纹理，一丝笑意闪过眼底。不能否认，他喜欢这个意外。比起鸾凤钗，他更乐于收到此类“心意”。

边界战报不断飞至，秦璟决定不回长安，直

北边的战况不断传回，高车和乌孙集结大军，攻势始终未减。有斥候发现，来敌中有氐人和慕容鲜卑的影子，很可能是逃去漠北的残兵。

之前是一时慌乱，没能立刻想明白。等到平静下来，不难猜出，自己观察力不够强，没发现系错腰带，秦璟如何会疏忽？

为确保边界不失，秦璟不可能在襄阳久留。

双方都知人口重要，但为尽快达成一致，不好有更多计较，在彼此都能接受的范围内，各自出退让，最终取得“双赢”。

最可能的解释：故意。

“下去吧。”

沉默半晌，桓容失笑摇。

事情谈妥，一切尘埃落定，已近十月初。

桓容压想都没想。

待房门合拢，桓容倒在榻上，突然又翻坐起，寻到一只木盒，将玉带叠起放好，才重新躺回榻上。

阿黍应诺，行礼提出内室。

一夜无话。

“粮价可低半成，秦兵抓到的战俘，我要三成。”

“算了。”

”

翌日，建康文武打起神，再往城外高台，同长安诸人商定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