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平躺着,苏胤的手指无意识过他的耳廓,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下的热度。他想着要怎么回答苏胤,是李德荣起的名字,还是,他原本的名字呢?
苏胤回看李德荣,他神色冷淡,李德荣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僵着脸对苏胤笑了笑,解释:“才是个大俗人,没读过书,当初给喜儿起这个名字就是图个喜庆,皇上若是觉得……”
苏胤说着,起从床上站了起来:“朕过两天再来看你。”
容念知,以他现在的份,这个人要走,他作为……是应该挽留他的,至少也应该说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可是容念心里,抵那样的事情。
“回皇上,叫容喜,才给起的名儿!”李德荣见容念久不出声,怕苏胤对容念有想法,便自作主张地替容念回答了。
佟禄是专门伺候苏胤起居的小太监,他也是从小便跟着苏胤,对苏胤非常忠心,只可惜这位小公公贴心是贴心,但是他有一个病让苏胤十分疼,这人好是非。里一有什么风草动,这位公公定个得到消息,也定会是个将这事传出去的人,嘴巴漏风得厉害。
容念已经躺了回去,苏胤起将床帘用银白色的床勾勾住,坐回床边给容念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朕还不知你叫什么?”
李德荣忙跟着将苏胤送出去,直到苏胤走得很远了,李公公才松一口气,赶紧回了宅子去瞧屋里的容念。
李德荣知他还醒着,便让小路子端着他的茶杯,对着容
容念已经睡下了,他侧着面朝着床里侧,李德荣跟他说话,他听到了,却不回应,只眯着眼睛不动。
贺清玉义正言辞地大声说,未想苏胤正好撩起床上的帘子站起来。
“嘿!我说公公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你……”贺清玉被李德荣堵得慌,李德荣你要是安分那你给我说说现在躺皇上床上的美人是哪来的?可惜这话他说不出口,贺大人觉得和个太监争执这种事实在是太掉价了!虽然事实是贺清玉不想得罪李德荣这样的小人!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份。”苏胤抬漫不经心看一眼贺清玉,“你这几日的表现,差点让朕以为跟朕出的是佟禄。”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掌心都被他抓出了指甲印,嘴却仍旧牢牢地抿着,什么也不肯说。
才的,怎敢妄加评论?可没有主子喜欢不守本份的才。”
可容念躺在床上,低垂了视线,并不作声。
苏胤对容念:“朕记着了,你也记着朕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好好想想。”
李德荣和贺清玉两人自觉地低下去,视线只敢盯着地面。
苏胤见他这般模样,倒没说什么,只淡笑了一下,便转带着贺清玉出了门。
所以听苏胤这么形容自己,贺清玉连着抹了两把额莫须有的冷汗。
他虽说要走,却站在容念床前,并没有挪动步子,只直直地看着容念,像在等容念说些什么。
“好。”李德荣话说到一半,苏胤突然出声打断他,他也不听李德荣解释,只转回床里侧,细致地为容念拉平被角,而后俯,轻轻碰了碰容念淡粉的。
无奈他只好咽了口唾沫,出口换了另一句:“李公公说得是!本官作为大理寺卿,实是不应该探听皇上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