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年如指尖葬沙,八年过去了,玉莲台还在,这棵腐朽的柳树也还坚强地活着,只是那个人,大概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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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虽是锦瑟的贴侍从,但他同样也是端王的属下,即使明白锦瑟的心情,但是童晓却也不敢忤逆端王。他自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的玉瓶
“哦?”容念不信地问:“是谁?”
“看热闹的人里,有人会武功!”小路子越说越来劲:“喜儿公子你一定猜不着这个接到绣球的人是谁!”
君为悦己者容,锦瑟这番打扮,可惜端王看不到。
公子大概又要伤心,童晓这么想着,却仍旧下心接着:“王爷说,这是最后一次,公子若是再失败,就不用再去见他。”
锦瑟怔怔地看着明清湖水面,有姑娘恰好踩着水中的石桥踏上玉莲台,锦瑟纳纳地对后的童晓:“你说那个人,会出现吗?”
容念不可置信:“我从未听师傅,提及过这事。”
“咱家也很纳闷。”一直坐在一边不曾说话的李德荣突然:“当年那件事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城,端王接了那绣球不说,还明媒正娶,将锦瑟娶回了家!”
“那后来……”容念听李德荣的话,心中很是心疼锦瑟,想必师傅那时,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第8章
面前的影一动不动,童晓注意到,锦瑟那平时总是散着的颀长黑发,今天特意用黑色的缎带绑出一个髻,又用象牙色的玉石束着,上那件靛蓝的长袍,看起来温文而俊雅。
容念盯着他:“没想到什么?”
端王……容念呐呐,他要接近皇帝,皇家的那些事,李德荣自是全都告诉了他。据容念所知,这个端王,是当朝的七皇叔。
玉白的石台旋转出一朵清冷的莲,锦瑟站在杨柳青葱的枝条下,他想起当年,他也曾在那座玉莲台上,起舞。
“后来?”李德荣瞅一眼容念,叹气:“后来还能怎么着?留在了我那夕欢楼呗!”
而那时候的那个人,就站在这里,这棵年迈的柳树下……
他没有说是谁,但是童晓知,他指的是端王。
“他当然不会说!”李德荣说这话时,脸上有几分不屑:“当初咱家都和他说了,只要他对端王说个不字,咱家自有办法不让他进端王府!可他倒好,跟中了邪似的,要跟着端王爷走!结果呢,不出一年就被端王妃轰出了门!”
“到了到了!”容念正为锦瑟惋惜,小路子突然激动地从车垫上站了起来,他回对后的李德荣和容念说:“喜儿公子,明清湖到了!”
“公子!”后有人轻轻的喊了一声,那是锦瑟的贴侍从,童晓。
“端王怎么会去接那绣球?”容念记得李德荣曾经告诉过他,苏胤的那些皇叔皇伯中,属端王最清廉寡,是最受人敬重的。这样的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去接子抛出的绣球?
“是么……”容念为锦瑟难过,听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师傅想必,是对端王动了情。
球,我们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接到的,可是没想到……”
“端王!”小路子一抬下巴,得意:“公子猜不着吧?哈哈”
“王爷让我传口信给公子。”童晓这么说着,面前的背影明显一僵。传了口信来,便是说,端王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