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气得到找棍子,为了容止,张全福扯开笑容拉住了他。
他三岁的小妹妹容七是他的小跟班,看到哥哥蹲在墙角不吱声,就挨着哥哥也在墙角蹲下来,一边学着哥哥抠墙,嘴里还嘀咕:“大黄狗大黄狗……”。
“这……”容贵有些心动了,乡下人娶一房媳妇儿可不容易,要花大钱的!
听张全福这么说,容贵握着酒杯的手动了动,他抬看向张全福:“止儿长到这么大,还从没离开过我们,就这么送他出去,我怕……”
张全福专门和太监生意,他找上容贵,自然不能和容贵说我要介绍你孩子去当太监,他只笑呵呵地对容贵说:“容贵啊,哥听说你打算把孩子送出去,可巧,我认识的一个大人家,最近正好也在招人。”
这个想法一在村里传出去,张全福就找上门来了。张全福是唯几个从他们白鹿村出去后还能光鲜亮丽的回来的人。村里人都不太清楚这厮在外面什么生意,只知张老太太几个月前大丧,张全福回到村里就给他老母办了场大手笔的后事,送殡的和尚士从村一直排到了村尾。
那天张全福满脸笑容地来到他们家,容念就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容念看着小,但却比其他的孩子都早懂事。
村里人都说他们老张家的儿子是出息了,但是容念却忒讨厌看到这人,他每次看到张全福,他那张大嘴巴里包着的两颗黄门牙就让他犯恶心。
容家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靠着祖上留下来的一亩三分地,两个老实的乡下人带着三个孩子努力地熬着苦哈哈的日子。过得不容易,容贵就想将大儿子卖到大人家当几年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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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张全福上门,容念也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张全福尴尬地笑,容贵就说了容念两句,容念气得蹲在墙角拿爪子抠墙,嘴里不时地嘀咕:“大黄门大黄门……”
村里在一起玩的男娃子,都说以后要娶容念当媳妇,每当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容念就会咧嘴,龇着他那口刚换的小白牙,对着一众的男娃子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在所有人都看呆的时候,潇洒地转留下个不屑一顾的背影。
张全福拍拍他肩膀:“贵子,哥还会诓你不成?”
“诶,容贵,这么个大小伙子,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你难想他一辈子留在这山嘎嘎里陪你种地?再说……”张全福说到这,突然摆个神神秘秘的样子,他朝容贵勾了勾手指:“容贵,我不妨告诉你,那位老爷家有个风俗,只要在他们家干过几年活的,干得好,出府的时候,都会指个丫!”张全福眯起了一边的眼睛:“容贵,我可是看在我们同乡的份上,才特意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你家小子,你要是犹豫了,这机会……”
张全福说完这话,见容贵端着酒杯皱着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猜想容贵心里的顾忌,于是继续说:“容贵啊,你放心,哥介绍的这人家,在当地名气可是响当当的,他们家老爷,在那一带是有名的活菩萨,容止要是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受欺负!”
家的妍丽,看着很是讨喜。
容贵种了一辈子地,心里没那么多花花子,听张全福这么一番话,他觉得自己再这样犹豫不定就有些娘儿们了。而且张全福在他们村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