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再次闭合。
傅侗文说着,起,和对方握手。
一想到傍晚的事,她还是有内疚:“有什么是你没有尝试过的,我能带你去就好了。”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傅先生,这只是一个小生意,你感兴趣,我可以送你一个电影院,你觉得麻烦,大可以忘记我对电影院的提议,”对方笑着回应,“你该清楚,我想的是鸦片。”
这位乌尔里希先生不止想要表达诚意,还有对中国人的轻蔑。也许他并非有意,但这种轻视包裹着字字句句,冲击着她。
大屏幕上,出现了英文字幕,王子说要召开廷舞会,他想寻找他的意中人。
对方笑:“傅先生,你是想要让我表现出更大的诚意吗?大家都清楚,你们的政府虽然在禁烟,可并不能插手租界。你看,租界里的鸦片生意如此火热,你们中国人离不开这个,相信我,这是必需品。”
不过虽然看得很不得劲,倒有一点是好。
傅侗文寻思了会儿:“你可以给我买一份爆米花。”
原来,他今晚真正要见的人,才刚出现。
傅侗文笑着问她:“像在受刑,是不是?”
包厢有两排座椅,原本傅侗文和她坐在视角最好的前排,这个男人进来后,他们并肩坐去了后排。那里视角虽然差,却最适合闲谈。沈奚依旧端坐在原位,听到包厢门再次被打开,是医生的声音:“这里空气太差了,我让司机在外候着,等你们谈完就走。”
沈奚会意,他在问电影:“我们中国人喜欢热闹,这个太单调乏味了。如果……”她看屏幕,小声说,“以后有有声的电影,会好很多。”
“既然不紧张了,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你喜欢吗?”他用目光去扫场内。
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多了。
沈奚被吓了一,傅侗文脸上的笑容反倒了一些:“这场电影有五十几分钟,乌尔里希先生已经错过了半小时。”
“有声电影?”傅侗文笑,“很大胆的想象。”
她想象不出傅侗文的神情是如何的,直觉他不会高兴。
沈奚想了想,又好奇于他的留学生涯:“你在敦,也常看这个吗?”
沈奚甚至读不清字幕,整个人的神经都被吊在“鸦片”上。
沈奚点点,被他看得脸。
没有傅侗文的回应,沈奚猜,他是用手势了回答。
“是,”反正左右无人,她放心大胆地用中文说,“看一次新鲜,多了肯定是折磨,”她用两指按住自己额两端的太阳,“全是黑白影子在眼前晃。注意力慢慢就散了。”
包厢门被打开。走入两个形高大的男人走入。
傅侗文看似漫不经心,将手搭在沈奚的椅背上,手指微微打着节拍,不经意碰到了她的背脊。沈
“万国禁烟会*才没过去几年,这恐怕不是个好生意。”傅侗文在打太极。
“终于和我说话不紧张了?”傅侗文打量她。
傅侗文和这个客人开始熟稔地用英文交谈。
这个容易,只是这种高档地方也不卖,大概……她想在看戏的地方应该能买到。
短暂的安静。
“我的妹妹说她不喜欢这个。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缘分了。你知,在中国,这个产业通常是要有黑背景的人来掌控,很麻烦。”
傅侗文摇:“看过两次歌剧。在那里很无趣,女人的出现是为了炫耀珠宝,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