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叹口气,“没事,娘可能是多想了,没有就好。”说不定松哥儿只是把传林当弟弟看待,所以才会他这么好。
董传林陷入沉思,游神间刘月又开口。
“不是不赞同,而是不合适。”刘月正色。“韩家只剩松哥儿一个独苗,娶个哥儿回家不是给你韩婶添堵嘛。”
月禾国民风开放,除异可婚外,同也可婚。
董传林垂着若有所思,“韩婶看样子不想迂腐的人啊……”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了,这几年又不是没听说独生子娶哥儿的事。”
来告别。
没有就好?
“这段日子娘也想开了。以前总想着让你待在边,别走远。现在娘明白了,孩子都是天上的鸟,栓久了就不会飞。”
……
董传林回看,铜钱串正躺在刘月的手心。
“听娘的意思是不赞同我和松哥成一对?”董传林漫不经心地问:“松哥好的,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松哥吗?”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就是问问,松哥应该看不上我。”
刘月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传林啊,你想闯就去闯吧,只要记得回家看看就好,别有太多顾虑。”
刘月看到他的反应猜到几分,“是松哥儿送的吧。”
“韩家能和别家相比吗?”刘月停下手动作,叹口气:“其实你韩婶想得开,不在乎此事。我只是怕她心中有顾虑。”
好在董传林没在喝水,不然明日便会传出董姓男子不幸喝水呛死的言。
只生的鸡。
在他收拾到一半时,刘月突然敲门。
si m i s h u wu. c o m
“嗯。”董传林轻轻应声,把铜钱串放好后接着整理行。
“什么顾虑?”
吃饱喝足回房间,董传林打个嗝都是一子鸡肉味。他从柜子里拿出包袱,开始收拾东西。
到黄昏时分,他去了一趟韩家。
董传林彻底懵了。
衣服乱七八糟堆在一块,每件都皱巴巴的。刘月看不过去,帮他整理。在刘月抖动一件衣服时,一个物品从口袋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感情刚有一丁点眉目,董传林不想透太多。
刘月心不在焉地继续叠衣服,吞吞吐吐地说:“传林啊,松哥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提前收拾。”董传林把衣服挪到一旁,让刘月坐下。
“别――”董传林迅速夺过铜钱串,看着它毫发无损松口气。“这是别人送的。”
“不会吧?我不知啊。”董传林装作不知情,懵懵地说:“娘您从哪看出来的?”
翌日,董传林乖乖待在家中,陪爹娘唠嗑,帮忙择菜烧火。
刘月:“怕她顾虑后继无人一事呗。你韩婶就一个儿子,要是娶了哥儿进门,没给韩家添子添孙,韩家列祖列宗还不得埋怨她。”
“我看你屋里一直亮着光,来看看。”刘月指着床上乱糟糟一团的衣服问,“你这是在收拾行李?不是后天出发吗?”
“不过我看淑华也不像顾及这么多的人。你韩叔入土后,她变了很多。”刘月眺望着远方,“她老和我说,要珍惜活着的时候,把想的事都了,别到死了都遗憾。”
“这是你自个缠的?”刘月细看几眼,“的有点丑。拆了重新吧,娘教你,保准出来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