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抬朝他翻个白眼，“放心，要是我耍酒疯你把哪儿关严实都没用。”该折腾的不该折腾的都会遭殃，不闹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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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传林端着茶杯手，呼几口气后饮尽杯中水。吃着的时候没感觉，停下来就觉得嘴巴酸酸涩涩的。连饮两杯水，他才觉得畅快些。

“我是想扶你进屋休息。”韩松哭笑不得，愣在原地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看他快把半盘杨梅干都解决完，韩松实在忍不住把果盘往边上挪，远离他的视线。

对面坐着的人脑袋往一边倒，眼皱巴巴地搭着。韩松轻轻推他，“别在这睡，会着凉。”

回到桌前，原本空的茶杯中灌满热水，飘着缕缕水雾。

疼痛驱散几分睡意，董传林抗着不适前进。走到房间跨门槛时，他实在受不住了，腰一差点把旁边的人甩出去。

“别吵！”陷入睡梦中的人儿没有好脾气，嘟囔一句后双手搭在一块枕着睡觉。“让我眯一小会……”

董传林迅速出去再迅速关上门，搓干净手后又迅速打开门进来再关上。动作行云水，没让冷风有多一分的机会进屋。

怀中人子本就纤细清秀，酒意上整个子都乎乎的。动作慌乱，董传林的外衣皱成一团往上缩，宽厚的大掌离腰仅隔一件薄薄的里衣。

“你小气。”董传林拍拍手心，杨梅干的粘腻感遗留在指腹十分别扭，他下凳子跑到院子洗手。

“你干什么？”董传林睡眼惺忪，“都瘸了还到瞎晃什么，坐着！。”喝醉酒后脾气都变大，说话凶狠几分。

“你不会真在我家耍酒疯吧。”韩松调侃，“要耍之前说一声，我好去把门窗关严实了，别吵着我娘睡觉。”

韩松笑着摇摇，手撑着拐杖，脚落地刚走一步，熟睡的人儿便惊醒。

喝茶吃果子，现在肚子涨得慌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他静坐看董传林接连不断的把各种果子扔进嘴里。

两人东拉西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韩松有些震惊，挑眉问：“晚饭没吃饱？”

董传林眼睛在打架，嘴巴不留情，“你扶我？拉倒吧，别两个人都摔个狗吃屎。”他从凳子上下，眼睛眯成一条，走到韩松面前搀住他壮有力的手臂。“去哪休息，你带路。”

“吃饱了。”董传林眼都没抬，嘴巴嚼个不停，“酒劲上有点晕，吃东西能保持清醒。”

韩松暗暗地算日子，还剩十天，再减去跑亲戚等耽误的时间，没剩下几天。

紧闭的门一打开，寒风呼呼直。

韩松反问：“是我小气抠门还是你吃太多？”以前吃盐花生也是，不吃到盘子见底本不停手，铁打的胃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事实上证明，醉酒的人比瘸的人还要弱。刚走一步，董传林便觉得搀着千斤铁，压得肩生疼。

韩松问：“什么时候回去？”

韩松立反应过来，一只手抵着拐杖直起子，另一只手紧紧揽住董传林的腰。

“嗯？”董传林皱眉，“不是吧，小气到家了，大过年的吃你几个杨梅干都不让。”

“初十。”董传林眼有些沉，拼命地往下坠，他眼睛又说：“也可能会提前推后，看天气。”暴雨天气赶路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