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搀着他稳当地走,“不多,小半碗。得亏你来了,不然我把剩下半碗酒喝下去直
茶水小弟董传林灌了好几壶热水后,聊天三人组终于有休息的趋势。
喝了小半碗酒,董传林本就有些晕乎乎的,再加上坐在一旁无所事事,他更加晕晕睡,眼耷拉着。
韩松起,“那去我家喝杯茶吧,我娘还在等着呢。”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董光承拉着韩松进屋,吩咐董传林去端茶倒水。
韩松颔首谢:“特别顺手,还没好好谢谢董叔的苦心。忙完这阵子,我带着我娘登门谢。”
他步子很大,很快走到众人面前,一一打过招呼,韩松伸出手冲着董传林说:“把酒给我。”
出了董家院子,董传林松口气晃晃还有些沉的脑袋。
直到进了灶屋,董传林还是迷糊的。怎么回事,怎么韩松一来天就变了,大伙儿都围着他转,他本都没话语权。
这局势好像有点不对吧。
“松哥儿说想请你去喝茶。”董光承没发觉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只当他是听到谈话才醒的。“你要是没神想睡觉就明天去,别跑到松哥儿家耍酒疯。”
平时都是他喋喋不休,韩松在边上负责听着。今儿怎么回事,他没说几句话,反倒是韩松滔滔不绝。
韩松拐杖往前一杵,人也上前一步,他没顾董传林的反应,夺过他手中的碗,豪爽地一口饮尽,叹:“好酒,醇香厚,够劲!”
董传林爽快地应:“好嘞。”说完便自觉搀扶着韩松准备出门。
“有!我没醉,喝了一点点酒怎么会醉!”董传林拼命解释。
“嗯?”董传林有些懵。
懵他为什么那么早就来了,也懵他话中是何意。
正在美梦的董传林小遭到攻击,突然惊醒,瞪圆眼睛问:“怎么了?”
董传林也跟着起,呆呆看着董光承等他发话。
“真醉了?”韩松轻轻笑:“你这是喝了多少。”
韩松浅笑,没受伤的那只脚淡定往边上一踢。
韩松和董光承、董传良很聊得来,天南海北大事小事都能聊一大串。董传林呆坐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
董传林抓紧动作,端着茶水进前厅。
“……好。”
敢情平日的沉默寡言是专门对付他的。
“去吧,多玩一会。子时之前赶回来放炮仗就行。”董光承摆摆手说。
“等等。”一个的影从漆黑幽暗的小穿过,韩松杵着拐杖也腰板直,走得很稳当。
碗中酒深一口气,干就干,谁怕谁,说不定他酒量上涨本不会醉。
“松哥儿爽快!”董光承满意地大笑,接过他的碗递给刘月,问:“伤好点了吗?拐杖用得顺不顺手?”
“行啊”,董光承应,转眼去看小儿子,脑袋都快贴在桌上,“要不……明天再让他去?他酒量不好,估摸着是醉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茶端过去啊。”在洗碗的刘月促:“端完茶再回来端果子,在橱子里。”
韩松看了一眼瞌睡的董传林,说:“今儿是除夕,我想邀请传林去我家喝杯茶,前阵子我受伤,他跑上跑下的。”
除夕夜不仅在饭前要放炮仗,最重要的是在子时跨夜时放炮仗,迎接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