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笔时只抱着随便写两句的念,可写着写着手似乎不听控制,发生过的屁大点事都要一一写上。
只分开两日,随便写两句表达思念之情就行了,写太多韩松不嫌读着累,他还嫌写着累呢。
董传林越看越别扭。
“行”,陈岁阳大方答应,打开刚锁上的衣柜,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递给董传林前交待:“记得要还!”
陈岁阳蹙起眉,回:“信纸的数量有限,我没剩几张了。你把字写小一些试试?”
董传林犯难,沉片刻后坦白:“我是分别写给两个人的,一张纸确实不够。你先借给我,明天我去事那里领完就立刻还给你。”
只有一张纸,是该先写给父母亲人,还是先写给松哥呢?董传林被这个选择难住了。
董传林欣喜地接过,刚走两步又掉,憨笑着说:“陈哥,再借笔墨我用用呗?”
己年纪差不多,应该也是从学堂出来没多久的,不像是干营生很久的人。
信纸送到他手边,陈岁阳打趣:“看传林老弟这副着急模样,一张纸能写完心中的思念?”
前面的还能勉强算作是大事,可越写越变味,写到后,他连晚上吃了什么菜,遇见什么人都说了个遍。
第一天上工就遭受打击,要写上!
“……”
“是还要写给心上人吧?难怪一脸羞涩。”陈岁阳立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坏笑。话完,他脚上残留着的水迹都没干,便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张信纸。
求助的眼神向后移,陈岁阳整理好信后去打了热水,现在双脚正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热浴。他看见董传林为难的模样,问:“怎么了?”
夺过董传林手中的信封,陈岁阳小心翼翼的将信叠好,进信封里。他把信放到衣柜角落,那里堆积的信已是厚厚一沓。
陈岁阳认真回:“没有。”
思来想去,他决定不能让韩松感觉太良好。
不能随意出门这种大事,写上!
si m i s h u wu. c o m
正要提笔写字,董传林却停住了,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下笔。
一件一件事儿堆积,稍不留神就写满大半张纸。董传林醒过神来,看着最后几行字犯难。
光知说什么会等着他回家,不说些好听的哄人,谁还愿意回去看他那张臭脸。
有个黑脸老是暗戳戳瞪他,必须写上!
没想到这儿如此贴心,微小的细节也替工人想周全了。董传林对药柜掌柜的敬佩之意更甚些。
眼巴巴看着陈岁阳从柜子里拿出的笔墨,董传林连忙谢,兴冲冲地接过。
董传林匆匆一瞥,脑海中忽然有了想法。他默默挪到陈岁阳边,殷勤地叫了句“陈哥”,试探地问:“你还剩下信纸不?能不能先借我一张,待我去事领来后就还你。”
那日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韩松会不会想自己,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结果他还是不正面回应。
董传林扯着嘴笑:“足够了,不过只分开两日,没那么多话来写。”
心里暗暗在埋怨,可脸上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董传林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陈哥能不能再借我一张纸啊?一张不够。”
短短几日就写那么多,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小孩子?太恋家?以及……太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