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带韩松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沉片刻后他以旁观者的角度诉说。

韩松瞧他一眼，打趣：“是嫌太寒酸了？”

董传林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心情变得沉重。“他的满腔爱意，满盈姐却不知晓，也是一大遗憾。”

看到短刀，董传林瞬间想起在心萦绕的事。他疯狂蹂/躏手中的树叶，尽量保持平静。

韩松很快从回忆中脱离，用手肘

见他的严肃样，韩松叹口气解释：“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韩松了，这点你不明白？”

韩松无奈说：“行了，好意我心领了。以后别再想着乱七八糟的，娶她不可能。”

决绝又深刻，哀伤的气氛熏染四周。

“下午的事我都看见了。”他不敢直视韩松的眼神，低得很下，他又说：“满盈姐还是不肯放弃吗？”

“她只是来还东西，你别多想。”

汤给娘补补，这条上有窟窿的鱼用来烧烤，给董传林饯行。

“其实不用的，我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这样一弄我都不好意思了。”董传林低抽抽鼻子，捡片树叶玩弄。

“你答应他什么了？”

寻到话中重点，董传林眼睛放光。

听完韩松扯着嘴角笑，良久才回：“那就欠着呗，有机会再还。”

敢情他无打采的病恹恹样都是闲得无聊瞎心事闲的。

“明白”，董传林点，他是太明白了，才深陷纠结里走不开。

董传林也没更好的理由解释他下午的反常，“算是吧，我是为你心啊。”

满盈是否真心，想必韩松比谁都清楚。他一个外人都为之动容，他不信韩松一点感觉都没有。

韩松又撕拉一口鱼肉，“且不说我对她不喜欢没有感情，原临死前都记挂着此事，我怎能言而无信。”

董传林和他对视，“万事皆有可能。”

鱼烤至焦黄，阵阵香味扑鼻，韩松抽出刀子翻开鱼肉里面有没有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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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口气静下心说：“我只是在替你惋惜，满盈姐清秀可人对你情深意切，你却不懂得怜香惜玉，浪费一段好姻缘。”

董传林本以为韩松今晚把他叫来只是和平常一样，喝茶聊天赏月，却没想到他如此细心。董家人都没考虑周全的事，他却牢牢记在心。

“你今天就为这些事愁的？”

董传林接过鱼肉心情复杂，“我怎么多想了……松哥，满盈姐愿意舍弃父母和你远走天涯，你就没想过答应吗？”

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能让人满足到泪，空的一颗心得满满当当。

“他们两人真心相爱，情意。他宁愿满盈嫁给他人为妻，也不愿外来的灵魂用他的子享受满盈的爱意。他让我答应永世不得娶满盈为妻，并要冷面相对让她断了念。”

知是玩笑话，董传林还是认真回复：“是嫌情意重，怕自己还不起。”

韩松啃下一大口肉，没心没肺：“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吗？我不信，你们之前明明那么相爱。”董传林举着鱼问。

对方的情意他感受到了，那他的诚意也先该在言语中表。董传林不想打哈哈过去，值得牢记的场面要认真对待。

韩松将烤好的鱼一分为二，把肉多的一份递到董传林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