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趴着石桌上睡得正香,韩松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嘴角噙着笑返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外衣。
天色渐亮,公鸡开始一天的工作。
轻步走近他跟前,还能听见他浅浅的鼾声,给他披上衣服后,韩松进了灶屋。
董传林一路小跑逃回家里,好在家人都待在屋里休息,没人看见他气愤狼狈的模样。
躺在床上,董传林浑难受。他把所有憋在口的气都撒在的木板床上,心想着一定是床太,他才烦躁的睡不着。
……
董传林气得想砸床。
一烟火气打断董传林的美梦,他迷迷糊糊地抬,肩上的衣服顺势落。他回看着地上的灰色外衣有些惊讶,细想过后就猜到肯定是韩松干的。
把粥放下,韩松看着垂的人问:“还没睡醒?那么早跑来干嘛?”
董传林平躺在床上盯着房梁看,以前巴不得清晨赖死在床上,现在居然睡不着……
韩松穿好外衣后开门,门敞开他余光瞥院子一眼。余光发现怪异的影后,整个眼珠子都跟过去看。
烦躁之余,他耳边又想起韩松尖锐严厉的话,一针一针扎在他心。
看到他淡定自若的样子,董传林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心想:为什么他如此淡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其实他明白韩松话里意思,他一点都没说错。
反观他自己一个人暗自较劲。
韩婶了解自己儿子脾气,他不愿意说谁也撬不开嘴,妥协:“传林是个乖孩子,你不准欺负他听到没?”
他转想离去,迈了几步后又返回。他轻轻推开院子外的木栅门,坐回昨晚的位子,耐心等韩松起床。
脑子越来越清醒,倏忽间,他一跃而起,穿好衣服,随便理理发就往外冲。
他在这份自我埋怨和懊恼中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天还是昏黑,后院的公鸡还没开始鸣叫。
“真没事。娘,你回去休息吧,夜里凉。”韩松把散落一桌的花生捡回去。
刚捡起衣服,不远传来脚步声,韩松端着两个大碗走过来。
他现在是董传林,一个农家的儿子,无钱无权有什么资格狂。当着父母的面说毫不犹豫地跟别人走,多么伤人心……享受着本属于董传林的幸福,却在伤害董传林最敬重的父亲。
越想心越,董传林无比懊恼自己当时气势如虹的怒气。有人愿意提点,他还傻愣愣地反驳,真是蠢炸了!
“醒了,我是来和你歉的。”顿了一会调整情绪,他接着说:“是我考虑不周全,我昨晚不应该和你吵的,回去我就和爹好好解释。我没想伤害他,是我口不择言,
也不知是谁欺负谁,韩松耐住子点。
一溜烟不停歇地跑到韩家门口,看着安静的宅子,董传林后悔了。昨晚冲动地反驳韩松好意,今早又冲动地跑到他家。
“传林他怎么了?”
等待的时间太长,董传林的眼开始打架,困意满。他先是手撑着下巴,强迫自己不能睡着,在眼罢工后,手臂也累了,渐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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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透亮,家人都还在睡觉,整个屋子安逸静谧。他轻轻推开门,溜到门外后才撒丫子跑。
白活这么多年,在娱乐圈修炼多年的忍耐力都喂猪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