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擎抄完了，特别自然的从向逐书包里把英语卷子和语文卷子抽了出来，陈擎不偏科，语数外数理化分数相当平均，门门在及格线附近徘徊，偶尔多打了几分，就算是超常发挥。上课铃响之前，向逐总算把卷子都物归原主了，盯着卷子发愣，心说：天地可鉴，他昨晚真的很努力想要卷子，但不小心睡过了。

向逐倒了一口气，慢腾腾地走到房间门口，握住了门把手，算了，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他推开门，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偏过来看他。

他没生病，气色好的，嘴角虽然还有点青，向逐快速地在他脸上描摹了一番，有多快速，像是有这次没下次那样快。

一进家门就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鞋子，向逐垂丧气地说：“我回来了。”

擎一起出门的，他们比以前提前到教室十分钟，兵分两路集齐了数理化的卷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奋笔疾书，恨不得把别人卷子上的标点符号都复制过来。

她顿了一下，把向逐的原话给周清昀复述了一遍，她认为向逐是在拿她说过的话来搪老师。

这个小插曲让向逐感觉喜悦的，昨天难受的事儿很快就一扫而空了。但要坚信一点，乐极生悲。

向逐终于放下了笔，抬偏看了看门外，当即一愣，他这颗心见了白骁言就跟见了原主似的，恨不得从他内赶快出来。

短信不回，卷子也不写。

周清昀到了学校之后，刚开始五班班主任在说向逐抽烟的事儿，她还没太放在心上。

向显从厨房冒出来，指了指向逐的房间，说：“先去和老师问好，待会儿才能吃饭。”

周清昀工作并不轻松，和班主任谈完之后就走了，中午的时候，向逐接到了周清昀的电话，周清昀说：“晚上放学就回家，你爸决定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

向逐低着写卷子，他穿了件衬衫，领子遮住他三分之二的脖颈，向逐白的。白骁言走近看了看，看到了向逐的数学卷子是‘一式两份’，当然另外两门也是一样，全大喇喇地摆在桌面上。

“老师……

向显其实脾气好的，但一家嘛，总得有一个得住小崽子的，向逐从小就对他爸有阴影，小时候向显只要一生气，向逐啪嗒啪嗒掉眼泪，长大了，眼泪就拼命地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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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大啊？

白骁言一贯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他今天来得早，刻意提前了十分钟，从离七班比较远的那侧楼梯上来，直接就到了五班后门。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对周清昀说：“说到底，向逐偏科的问题，我希望能得到你们家长的重视。”

虽然周清昀百般叮嘱，向逐还是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他逃不过了。

白骁言见他看过来，视线冰凉凉地扫了他一下。

周清昀说：“向逐他乖的，这段时间给老师添麻烦了。”

向逐张了张嘴，在心里补充：嗯，气色好，心情好像差的，都殃及无辜了。

班主任说：“前几天我专门和向逐谈话，说希望他在数理化方面补足自己，我提到了七班的一位成绩优异的学生。昨天因为抽烟这件事儿，我找到向逐，问他为什么会在七班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