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说到“悉心栽培”时还特地加重了一下语气,他将眼光从已经走开了的卡夫卡上挪到了八角枫上,轻蔑地说到:“希望你们不要影响到我们办案,我们这里可不会接受凶手是杯子之类的结论的把戏。”
威尔逊似乎是被卡夫卡那高傲的态度惹到了,他躲开了卡夫卡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将抬得高高得对跟在一旁的人说:“我能到现在这个位子还得多谢当年这位卡夫卡警官的悉心栽培啊。”
“或许是巧合,”卡夫卡截断八角枫的话,
八角枫和卡夫卡的办公室坐落在中央大楼的第三层最左边的一个靠近档案室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随意的摆了两张桌子,三个靠墙而立的架子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材料与档案。卡夫卡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那张后面看八角枫刚刚好的侧写报告。
八角枫没有兴趣留在原地等待威尔逊的回击,她撇下了被气得面色铁青的威尔逊,走到卡夫卡边。他此刻正聚会神地站在一个通风的盖子下,小心地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查看上面的一个松动了的螺丝,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被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那个血迹被证明是受害者本人的。”八角枫将报告递给卡夫卡,“应该是受害者遇难的时候溅上去的。”
着讥讽,他一见到卡夫卡便不自禁地揶揄起来。
说到这里,八角枫停了下来,她拆开了与那份血报告一起带回来的另一份档案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报纸,指着其中的一个新闻对卡夫卡说:“你看下这个。”
“这个女人的伤口也同样是被一种类似动物的爪子撕扯开的。我调过这份报纸的借阅记录,近十年来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模仿作案的几率不大。”
说到这里,威尔逊边的一个胖男人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边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凶手应该是一个材非常矮小的人或者动物,因为它扑到我背上的时候,我转过去只能隐约地看见几缕黑色而油腻的发。它的手掌褶皱非常,像是个岁数很大的……”
“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卡夫卡将无法得出实质结论的报告丢在一旁,懒洋洋地将背向椅背靠了下去。
那是一份1940年9月的报纸,在一栏祝贺一位爵士新任市长的大标题报的下方,一桩奇异的凶杀案的叙述被指给了卡夫卡-昨夜,一名居住在北区靠近火车站的□□在家中遇害。现场没有任何财物被偷盗,疑似与黑帮仇杀有关。女尸被发现时面朝下,子分被凶手取走,原因不明。
八角枫终于知自己心里那种厌恶感从何而来,它来自威尔逊那轻浮而又夸张的大笑,极致的自负与愚蠢的组合。她轻轻地回笑了一下,语气中夹着不屑:“从级别上,你们不是我们的上司,所以无权过问我们怎么办案。严格上来讲,我们隶属保安,你们的上级是有义务对我们的上级提出的要求出一切尽可能的无条件的合的。如果我们在这个案子里发现任何与OBE相关的线索,那这个案子就会全权由我们接。而你们也会被命令在我和卡夫卡需要的时候任何我们所要求的行动。”
八角枫与卡夫卡面面相觑。卡夫卡带着一种半带着无奈半无所谓的笑容向八角枫介绍:“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威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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