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把两杯水放到茶几之上,认认真真地看向他,好像全世界只有邰笛一人,被妥善地放进了心里:“别站着了,坐。”
叶轻惊诧地望着他,定格,连魂魄都被黑白无常勾走似的。
他只好怏怏地说:“我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里。”
邰笛当然不能告诉他,今天来找叶轻,他完全是抱着一份想要打出BE结局的心情来的。
就比如,邰笛说完这番表白后,等的明明是叶轻真诚的回应,他却偏要掩饰内心的悸动,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
叶轻的嘴动了动,不知所措:“……那你公司还能回吗?”
今天,或者是推前的很多天。
邰笛记起去年的冬天,剧组没有把握好节奏,连续让叶轻开了三天的夜班。第四天,剧组放叶轻短假。他就来这所公寓找叶轻,想要偷袭到他不为人知的邋遢样。
邰笛说:“如果说没收卡、没收公司、没收份证,都不是为难的话,那的确没有为难我。”
叶轻平时十分注重仪表,不仅和他的职业有关,还和他本的女座格有关,不容许有一丝差错。
“我就说我喜欢一个男人,应该不能说是喜欢,准确点应该是爱。我想要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见不到他,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只想着他。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这人生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从厨房回到客厅时,邰笛还是绷直站着,时刻保持着战斗。
他的发都像现在这样,弯弯地翘起一个小的弧度吗?
邰笛促:“叶轻,我一个大男人,说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你好歹表一个态度啊。”
叶轻这人,看似颇有城府,说起荤话或者气起邰笛来绰绰有余。可他从小无父无母,缺爱到骨子里,真到了这种关,他比木还呆。
一瓶矿泉水,往邰笛寻常用的克杯里倒了半杯,接着拿出和他相似的情侣杯,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邰笛这才注意到,叶轻这些日子过得应该也不太好,那原先澄澈的眼珠布满血丝,青紫色的黑眼圈十分突兀地,在那张引人嫉妒的脸上,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叶轻正在喝水,此时克杯里的水一晃。
邰笛松下了戒备,不过没和叶轻坐在同一个沙发上,他挑了右边的小沙发坐下。
叶轻:“放心吧,你爸不会为难你的。”
结果那天的叶轻即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也像时尚芭莎的封面男模似的,就算拎到菜市场,也能走个T台秀。
他不禁问:“你到底怎么刺激他了?”
系统那么提示,叶轻的态度却依然难以捉摸。他似乎仍未从邰笛那番坦的表白中回过神来,一直那么定定地望着他,眸光深还略带几分茫然和不可思议。
果然啊,他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叶轻在乎的却还是自己的演艺事业。说的也对,如果公司没有了,他对于叶轻来说,还有什么作用?
叶轻无声地了口气,难以置信地问:“你现在就那么急着躲我?那今天为什么还要来家里找我?”
克杯里的水杯被泼出来一大半。
“不用怀疑了,他就是你。叶轻,我喜欢你。”
“这男人你也认识。”
邰笛内心其实是很失望的。
话音未落,系统就提示叶轻的好感度达到了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