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dao你小的时候,岳母对你不是很好,但是,也仅限于知dao,我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更别提心疼和共情。毕
竟,我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官场才是我的战场,很难分出多余的jing1力去细究这些陈年旧事、细枝末节,更何况,我一直
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就够了么?”相乐生拿出个棕色ruanpi的笔记
本,“直到我看见你的日记,才意识到,原来有些原生家庭施加的伤害,留下的心理阴影,是你穷尽一生也无法摆脱的。”
他没有继续和白凝讨论日记本里的详细内容。
他也没有提,昨天他专程去拜访了白凝小时候的邻居――一个白凝常常提起的、对她爱护有加的温柔阿姨,旁敲侧击地知dao
了更多她小时候的生活琐事。
因为,他看见……白凝哭了。
白凝是很少在他面前liu眼泪的。
他颇有些大男子主义,一直觉得让自己的女人liu泪,是自己不够强大的表现。
更何况,白凝又一直理xing独立。
一颗一颗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相乐生心口发疼,下意识伸手去接。
水迹被手心的脉络分liu,淌了满手的guntang。
“白凝,我不是你,所以没有办法感同shen受,你可能会觉得我冷漠,但这是事实。”相乐生掏出手帕sai进她手里,“不过,如
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
“其实,我家也不太正常,我虽然没有和你正式探讨过这件事,但我想,我们去泰国那一回,还有游艇上那一次,你应该多多
少少是有些察觉的。”说到这里,相乐生想起两个人之前一直装鸵鸟自欺欺人的样子,不知dao怎么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家的淫乱程度,说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相乐生自揭其短,给白凝平复情绪和寻找平衡留够充足的时间,“小佑男女
通吃这你应该知dao,三哥心里只装着小佑一个,二哥么……他是我们家这一辈的佼佼者,养幼女乱交嗑药,百无禁忌,在泰国
的时候,他还ding着我的名号,把蔓蔓骗jian了……”
白凝震惊地看向他。
“还有大姐和小叔……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相乐生勾了勾chun角,“我和你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很
有点一言难尽,虽然原因并不相同。你四chu1留情,或许是因为童年的感情缺失,而我嗜血重yu,多数是归结于基因遗传和家族
环境的影响。”
“除此之外,我觉得也有共同点。”相乐生拿过手帕,帮白凝ca眼角残存的泪,不动声色地离她近了一点儿,“比如说,我们
都喜欢捕猎,享受征服的快乐;都很乐于尝试新鲜事物;当然,还有,都一样的虚伪,dai着面ju其乐rongrong地在一起zuo了八年夫
妻,这绝非平常人可以zuo到,你说对不对?”
白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奇怪的骄矜自得。
她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旋即又带着哭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先是大谈特谈自己的放浪形骸,接着踩着她的底线疯狂试探,然后话音一转,又将两个人重归到同一阵营。
她实在摸不透他的意图。
“白凝,我真的很需要你。”相乐生正色dao。
“我需要你父亲的支持,需要你给我装点门面,更需要一个稳定美满的婚姻。白凝,你比我更清楚,对于走仕途的人,家庭不
睦会带来多大的杀伤力。你离了婚还可以再嫁,找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人,以你的条件和魅力,简直轻而易举,就算会招致一些
非议,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可我不一样,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这件事就成了我政治生涯的一大污点,以后就算我付出再多
的努力,也没有翻shen的机会了。”相乐生罕见地示弱,说的话却字字在理。
白凝是最吃ruan不吃ying的,见一向骄傲自负的男人放低姿态,推心置腹,将难听却现实的话说得这样敞亮,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有
理亏的地方,便有些不忍:“我……我明白你的chu1境,但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gen本没办法再回tou。”
“我没想过回tou。”相乐生听出了她情绪的缓和和态度的松动,悄悄松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寻求新的相chu1模式。”
“什么相chu1模式?”白凝犹豫了一下,“你是想维持形式婚姻吗?”
“不是。”相乐生摇tou否认,“如果你愿意,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开放式婚姻,我纵容你在外面兴风作浪,甚至可以帮你遮
掩,我想,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给予你的理解与包容;当然,zuo为平等交换,你也得对我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
白凝皱眉:“这和形式婚姻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各玩各的,两不相干吗?
“当然有区别。”相乐生的表情无比认真,“我不guan你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和他们玩什么样的花招把戏,也不guan你和他们是
维持长期关系,还是春风一度,但是――我必须zuo你生命中,最特别最重要的人。”
“白凝,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事情等着我去chu1理,功名利禄,酒色财气,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我注定一生为这些事情汲汲
营营,忙碌不休,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jing1力去谈什么海誓山盟,情比金坚。”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