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鬼鬼祟祟爬起来洗内，卫成碰巧看见，善意而礼貌地点点，张斌合缩着脑袋背后出两只红通通的耳朵。

“喂……”张斌合下意识出声，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或许这只是个试探，他隐藏的很好，从不在人前显，在最初的混乱后他选择了逃开，再也不去想这件事。

23.

“得意什么，还不是倒数。”

唐卓二话没说转就走。

尽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但他还是锐的意识到，自己是不正常的。

“咳……你说什么，我是不小心把水泼到上了。”

张斌合张嘴想反驳，又气闭上。“反正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在意。”

“谁理你啊。”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梦了。张斌合不知怎么治好自己的不正常，所以他竭力不去考虑这样的问题，并且非常熟练的伪装，除了不能和女孩谈恋爱，他看起来是个彻彻尾的异恋。但是梦不会说谎，将他内心真实的｀望扭曲地反映了出来。

“我回来了你就害怕了。”张斌合强忍着不冲上去揍他，嘴十分利索的还击。

在又一次月考时，张斌合瞧见自己的排名，从班级倒数第一直倒数第五，百分之五百的进步，收获盖着“奖”字的一个小笔记本。

这事张斌合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他并不觉得唐卓真能抓到他什么把柄。从小他就与这人不对付，没少打架。也因为熟悉，他能看出他眼神里的笃定，唐卓左右瞧了瞧，凑近他耳朵，“你是这个，对吧？”说着比出一个小拇指。

“用玩游戏的方法学，你现在在新手村，就不要去打级的Boss，先把基础题全搞定，及格就没问题了。”

“装什么，你喜欢男的，我都看见了。”

“你才孬种。”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是在十五岁的时候，眼睛总黏在一个踢足球的男孩上，甚至还了可怕的梦。张斌合不敢告诉任何人――实际上就算他想告诉，家里也只有一个耳朵不太好的外公。小镇的中学里从不讲这些事，他只看到女孩下课后手拉手去厕所，害羞地说来了“那个”，男孩们则在课桌下传着封面女郎暴的碟片，并且心照不宣地出笑脸。

轰――脑袋里闷雷一响，张斌合嘴巴大张，两眼瞪着唐卓，“你，你乱说什么……你变态吧。”他整理起自己的平整的衣领，又去拨弄衣扣，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后，“去去去，回你自己班上去，。”最后一声是个瘪了气的气球。

只是为什么唐卓会知，张斌合咬着水笔的末端，他不怕唐卓告诉别人，到时候只要死不承认就好，这事目前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实质证据，但心中却又隐隐不安，并不知是为了什么。

“水杯呢？”

“你怎么学的？我看你没怎么学习。”张刺猬酸溜溜地发过一行话。

卫成憋着笑，这刺猬在网上张口“子”闭口“泡妞”，键盘打起限制级词语一点不糊，现实中却是个怂羞草，还没碰就缩成了团。

“就你？你别惹我，我让你在学校混不下去……”唐卓气急败坏，“我知你秘密。”

张斌合抬一看，是许久没见的唐卓，他更加瘦高，“你居然回学校了。”说着嘴巴一歪，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