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您拿回去吧,我们家孩子他爹是干啥的您忘了?这东西在我们家不稀罕,您多拿一点儿……”
“是吗?那我拿回去一条就行了,用不了这么多。”
“瞧你这,我这送东西来还要拿点儿回礼不成?你快把篮子给我,我还要回去饭呢。”他大娘站起来跟着往厨房走。
第三天一大早,三兄弟起来的时候他们爹已经走了,孟广庆在上学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看不远的大山,十分的心向往之。
李成奎第二天没有去杀猪卖肉,上午到邻村租了一辆牛车,下午留在家里干了半天的活儿,柴劈好了、水备足了、修了院门、收拾了厢房,还把三个孩子的兔笼子给搬到了朝阳的地方。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推推让让的,孟广庆溜到后院,从地窖里摸了几个白薯出来,嫌初冬的井水冰手,孟广庆央求他爹帮忙洗了、干之后,自己埋进了炭盆里。
野鸡炖蘑菇迟迟不熟,一家五口也没闲着,围坐在炭盆周围吃烤白薯,他娘又在炭盆上吊了一只小锅,里面熬了一锅红豆粥,不过这要慢慢熬上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喝。
他爹这一走就是四天,到了第五天的下午才赶着牛车回来了,车上拉了满满一车的木炭,孟广庆不懂好坏,不过当天晚上的炭盆里一点儿烟也没有,屋里还有一木香味,孟广庆认为他爹应该没牛,这炭他烧得确实不错。
他们家没有干菜,李成奎这些年没有老婆,把日子都过荒了,一家人本打算再把这些猎物红烧,李成孝的老婆提着一个篮子进了院。
李成奎进了一趟山不光烧了炭,还猎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回来。进山烧炭的几个男人砍完了木没事儿干,在炭窑周围设了各种陷阱,一方面防止冬天山上的野狼偷袭,另一方面也是抓点儿野物打牙祭。
“没饭呢吧?我看你们家厨房没冒烟呢。夏天的时候我上山采了点儿蘑菇晒干了,这东西炖野味最好吃了,我寻思着你们肯定没有就给你们送点儿过来,这时候用温水泡一下也还来得及。”
山鸡和野兔都是死的,冻得梆梆,孟广庆了两山鸡上的尾翎,准备开春一把弩。
“嫂子您坐着吧,要不然我还得跑一趟,您这就手就捎回去了,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前几天按着我们家三儿的方法了点儿腊肉,三儿说跟咱们原来的咸肉不是一个味儿,这也能放好久,我的多,您拿回去挂在房檐底下接着放着,还得过一阵子才能吃呢。”
这时候还没有气候
“那可真谢谢您了,嫂子您坐,”他娘程氏一边让座,一边接过蘑菇闻了闻,“哟,这蘑菇真好,一清香味儿!我先去泡一点儿,嫂子您坐一会儿,我这儿也正有东西要给你们家送过去呢。”
吃完晚饭后,他娘给他洗了脚,孟广庆被收拾干净以后躺在被窝里自己着肚子,他觉得自己胖了一点儿,举起火柴棍儿仔细观察了一小会儿,又白又,看起来倒是一副很好吃的样子,自己咬了一下,孟广庆看着上面的小牙印儿偷偷笑了
晚上掌灯的时候,他们家的野鸡炖蘑菇终于熟了,一家人围坐在的屋子里吃饭,小锅子里的红豆粥咕咚咕咚的冒着小气泡,孟广庆把脚丫子伸到炕桌底下,觉得家里要是再养一只小猫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