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庆趴在被子上装死,暗暗劝自己,反正已经看过了,那多看两遍也没关系。可惜他娘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她把香脂倒在自己手上,温热以后给儿子抹在上,孟广庆被翻过来调过去,全上下、沟沟全被抹了一遍,整个人变得香的,像只等待被烤的填鸭。
缓过气来的孟广庆裹着一块大布坐在被子里,由于刚刚洗过澡,炕又烧得很热,他在外面的小脸红扑扑的,勾得李龙李虎不住地用手去戳,孟广庆连躲都不躲,嘟着嘴在那里装雕像,刚才他洁白无瑕的小板全被他娘和两个哥哥看光了,看光了也就够丢人的了,他娘还说他至少轻了二斤,减掉的分量全在澡盆里!
下午的阳光照进了屋里,比平时亮堂了不少,哥仨穿好衣服排成一排坐在板凳上,他娘拿了一把篦子挨个给哥仨梳,这里的小孩儿并不像古画上面那些小孩儿那样剃成各种桃子发型,胎剃掉以后发就留起来了,街上的男孩子每个人都留着长发,梳着高高的尾。
“呵呵,好看啊?小时候比现在还好看呢,现在都长难看了。”他娘笑呵呵的给小儿子套上最后一件衣服,嘴上虽然说着难看,可是忍不住还在在小儿子脸上亲了一下,把孟广庆亲得脸更红了。前世他妈走的时候他还不太记事,亲没亲过他他还真不记得了,大概也是亲过的,可惜完全没有印象了,现在他娘这样亲他,孟广庆除了有些不好意思,更大的感觉是有些晕眩,靠在他娘上蹭了蹭,觉得二十几岁的灵魂留着也实在是没什么用。
过了一会儿,他娘拿着一瓶香脂过来给他抹,脸抹完了又去拉他的被子,还没等孟广芹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他就从被子里被掏出来了,于是第二次大白天下。
“听到了。娘,咱家三儿长得真好看,您看跟画上的金童似的。”李龙一直坐在孟广庆旁边,老想上手摸摸。
他娘倒没想把他烤来吃,回把香脂收好,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唠叨,“瞧瞧,这洗完了才看见本色儿,以后你们洗脸也认真点儿,耳朵后面那块地方也是你们自己的,不是别人家的地盘。笑的那两个,你们听到了没有?”
孟广庆现在十分不愿意想起自己灵魂的实际年龄,并且打算今后也不想了,因为想起来只怕会臊死!
婚礼前几天刚洗过,这时候可以五十步笑百步。
“剪成和尚似的明天怎么见人?!别喊了,一会儿就梳完了,你看你两个哥哥谁都没喊,就你这两黄喊什么?别喊了。等你爹把炭弄回来,屋里和了,娘得经常给你们几个洗洗发,都快通不开了。”他娘一边说着,一边揪着小儿子的发小心翼翼的梳,感觉自己儿子的发好像好了一点儿,不像原来那样枯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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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李成奎卖完了猪肉从镇上回来了,一进院子他就喊,“儿子们,
轮到孟广庆时,他娘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一乱草通开,把他疼得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叫嚷着让他娘帮他剪发。
吃完了饭,三兄弟轮去洗澡,孟广庆果然被排到了最后一个。虽然他娘说得略有一些夸张,可跟实际情况也有些□不离十,孟广庆在澡盆里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最后累得虚脱了才被过来加热水的娘抱回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