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放下书，在原地转了一圈，确定自己这次收拾的干净利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才重新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只是这回眼睛只直勾勾地盯着书看，却半天都没翻上一页。

看来是回来了。

得到这么个回答，南望也不好再说什么。怎么说呢，大概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吧，就算程修谨平时都用更直接的联系方式，可他青少年时期都是怎么过来的呢？难说程家大少爷是上了一个完全脱离社会的学校？

还穿着浅蓝色条纹衬衫的男人皱了下眉，从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凑到南望面前，“黄启文是U的副手，最近很闲，我说的是这个。”

见南望突然出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点笑意，边也勾起了一个好看的浅笑，程修谨抬了抬拎着菜的另一只手，“我来借厨房。”

[闭嘴]

件反似的竖起了耳朵，很快就听见脚步声在停在了附近，继而响起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南望扫了一眼程修谨的手机屏幕，上面是和她的聊天记录，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微笑]的表情，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之间开了窍跑去问别人，直到看到了她的最后一条回复。

不一会儿，又响起了开门声。

南望下沙发扔了书，几步就窜到了门口大力地打开了房门，原本想要趁着他在走廊里得时候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抬眼就看见男人站在她的门口，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好像正打算要敲门。

程修谨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回，进了厨房将手上的菜放下，挑出几样放进了南望除了摆着点水果、面和冰淇淋以外空出了一大半的冰箱里，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叠的整齐的围裙系好，这才转过来，微微蹙了眉，说：“对不起，今天问了黄启文才知，原来那不是微笑的意思。”

她怎么发了一个[闭嘴]？南望瞪大眼睛重新再看一边，在程修谨回复[微笑]以后，她回复的竟然真的是一个[闭嘴]。

“哦，好的。”南望垂下眼睛抿了一下嘴，松开手让出了一人宽的空隙，等男人裹着那好闻的清冽气息和她肩而过，这才怔怔地关上了房门，朝着正往书房走去的背影说：“今天的粥，谢谢你。”

男人见她没吭声，又说：“黄启文说这并不是友好的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

她们不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吗？为什么觉得程修谨在表情的使用上趋近于他爸爸的那个年纪了，南望甚至不敢确定，程修谨的表情包会不会是中老年系列。

南望看他轻车熟路地摆出大厨的架势，一时间有点懵，“黄启文是谁？什么不是微笑的意思？”

这是要出门。他今天不打算借厨房了吗？

出乎意料的，男人摇了摇。

“打字太麻烦。”

至此，南望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上

南望动了动嘴，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抬对上那双离她近的过分、但十分认真的黑眸，脑袋不知怎么抽了，脱口而出：“你没玩过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