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忽然变得有点柔。
侧的人见她这个模样宽容地笑了笑,态度很温和,“醒一醒,吃了东西再睡。”
实际上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好选择,园区附近不好打的她是深有会,她神紧绷地撑了一上午,现在是一步路都不想多走,恨不得就地支起一张床,直接一觉到明天了。反正她在程修谨心里已经有“偷拍、爽约、无法沟通、自带烦人质”等不怎么好的形象了,也不差再多一个“厚脸蹭车”的标签。
这份莫名而来的踏实叫南望原本的困倦无限的放大,程修谨将车子彻底驶出了园区,侧过去想和南望说话,只往侧瞟了一眼,就看见她闭着眼睛整个人都缩在驼色的摇粒绒大衣里,跟上午在会谈室里看到的那个衣着干练的南望完全不一样,安静得像一只晒着太阳午睡的猫咪。
只是不知他怎么每次都顺路,就好像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会碰到他一样。
白色的玛莎拉在宽阔平坦的路上飞驰,车里的风开得很足。M市的冬天向来是室内比室外还要冷上几度的,南望从远在北方的D市回来,没了北方的御寒装备,反而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她最近在病中,原本就有些怕冷,刚在办公室里待上一个上午手就冻得冰凉,这会儿忽然和了,舒服起来竟然有点犯困。
因为以前听过她一个关系很好的姐姐出车祸的事,南望一般情况下是不太敢坐副驾驶的位子的,毕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千钧一发之际她可不想让对方陷入“到底把方向盘向左打还是向右打”的这种没有答案的选择当中。也可以说是杞人忧天吧。
这话和她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妈妈叫她起床吃饭时说得一样。南望也不知为什么最近自己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有的时候是梦,有的时候和现在一样,不知不觉思绪就被扯回到过去了。
“我在哪儿?”南望抬手按了按眉心,还不太适应地半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扭朝刚才推她的人问。
不过程修谨的开车技术是真的好,同样是一段路,南望觉着和她经常把车开得寻死觅活相比,车子到了程修谨的手里就好像行驶在丝绸上一样,车速虽快但却十分平稳。
大概是因为初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了不太容易扭转的坏印象,南望现在面对程修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南望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在睡着之前有没有跟将她“捎”回来的程修谨客气地说一声谢谢,她只知自己是被一只大手推醒的,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自家公寓的楼下,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si m i s h u wu. c o m
“哦……”南望迷迷糊糊地就要起,遇到了阻力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坐在车里,上的安全带正把她牢牢地绑在副驾驶座椅上。这个认知叫南望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坐在她侧和她说话的人,是程修谨。
好的,她在程修
男人本来微微蹙着的眉在望向她的那一瞬间舒展开来,动了动嘴没说话,只是将车速从80迈调到了40,掉将车子开向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