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早就换成了随chu1可见的连锁咖啡店。南望盯着那双尾美人鱼的商标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原来自己从高考那年搬去D市以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没想到原来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异乡人。
手机铃声适时将越飘越远的思绪拉扯回了现实,是本市的一个陌生号码。
南望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您好?”
“打扰了,是南望南小姐吗?”
电话那端是个声线清冷的男声,但因为态度谦和有礼,所以并不令人感到疏远,反而十分舒服,声音说不出来哪里有点熟悉,不过被电波分割过后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南望探shen过去,将手机拿在手里放到了耳畔。
“是我,您是哪位?”
电话那端有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正当南望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脸不小心将电话挂断了的时候,那边才一字一字报出了名字,“我是程修谨。”
程修谨。
自打回到M市,除了那天在咖啡厅偶遇了程修谨,她就没想过两个人会再有什么交集。毕竟听隋安若的形容,他这样的豪门大少可是高贵冷艳的中华鲟,应该并不和她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层面里。
“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南望在圣彼得堡画廊里碰到他的时候,并没有透lou出自己的个人信息,后来在飞机上再见时tou登仓也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按理说程修谨并不知dao她是谁,也不知dao他是从哪里搞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一点带着温度的笑意,是南望之前听到过的那种漫不经心的轻笑声,她甚至都能在脑内想象出那人英俊的脸上此时的表情,“为何叨扰,南小姐真的不知dao?”
南望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电话抓得更紧些,“不知dao。”
那人又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才复而开口dao:“这几天,我听说有人在兜售我的照片。”
南望min感地注意到他在说起隋安若卖照片这件事时,用了“兜售”。从词xing上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词。然而南望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什么词xing不词xing的问题了,她没想到,隋安若那疯丫tou竟然真的把程修谨的照片给卖了……
见她默不作声,程修谨声音里的笑意更盛了一些,似乎比刚才多了些胜券在握的把握,“听说南小姐以前兼修法律,应该知dao私自贩卖别人照片的事情并不dao德。”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客气了,南望自从上周末和隋安若告了别,到现在还没有联系过,也不清楚隋安若这几天之内又突然之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真的zuo了卖照片的事情。不过既然当初照片是她拍的,相机还给隋安若时忘记删掉照片的也确实是她,程修谨现在来找她算账,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南望很快就反应过来,就算程修谨不知dao通过什么途径知dao了她的名字,也查得到她的联系方式,可再怎么通天,也不该知dao她读大学的时候学过什么科目都知dao得这么清楚。更何况她本科并不是在M市而是在D市念的书。程家再只手遮天,D市也不是程家的地界。
相对于南望一直沉默的态度,程修谨却比她积极的多。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