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甄启修走出几步,回tou对董姨娘说dao:“你无需自责,这事不怪你,也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没有早些言明对春樱的心仪。”
一番安wei的话听进耳中,董姨娘却是百味杂陈。
李氏也不久留,看也没看甄达一眼,抱着fei硕的黑猫就抬首tingxiong的走了出去。走出不远,一个丫鬟迎面而来,靠近后,轻声禀dao:“夫人,春樱不见了。”
“嗯?”李氏脚下一顿。
丫鬟低声dao:“昨夜在长平巷把春樱抢走后,安置在了近郊的同营客栈。天一放亮,不知dao哪来的一波蒙面白衣人,把春樱抢走了。她伤势很重,中的毒还没有服解药,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李氏眸光森寒,随即一笑,dao:“不用guan她在哪,是死是活,只要她不在董贱人手上就行。”她笑意更nong1,那对母子的隔阂又增深了。
瞧了一眼李氏骄傲的背影,再看董姨娘还没有从怆然中缓过神,始终默默无语的甄璀璨不免感慨,这暗度陈仓的博弈,真是刮骨抽髓。
在上座的甄达纹丝不动的坐着,自始自终紧抿双chun面无表情,似乎是对一切了然于xiong,目光深远的眺望天际。
甄璀璨不lou声色的站在原地,只当对刚才的事不入耳也没入心。
董姨娘拭去泪痕,收藏好了情绪,无奈的dao:“老爷,妾真的无愧于心,春樱她一直是妾最喜爱的丫鬟……”
甄达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皇太后约你明日晌午进gong赏花。”
“是,”董姨娘柔声问:“妾再为太后zuo些糯米红枣糕?”
“可以加些红豆。”
“是。”董姨娘恭顺的退下,经过甄璀璨时,温和的dao:“姑娘何时想去潭元寺,我陪你去。”
甄璀璨笑笑,点了点tou。
待董姨娘走出了院后,甄达沉声dao:“我找你来,是告诉你整个疗程的药都齐了,带着药回去吧。”
迎上甄达冷沉的目光,甄璀璨清清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dao:“多谢。”
“顾嬷嬷,把药拿给她。”甄达将事情安排下去后,便要阔步离开,那气势绝决而果断。
见他毫不在乎的打发,甄璀璨的心底还是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客气的问:“药方呢?”
甄达驻步,从袖里掏出一张笺纸搁在案上。
甄璀璨拿起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排版整齐,药方写得很清楚,用药禁忌写得很用心,都是些寻常药材,用量却很讲究。她不知药方的真假,故意dao:“我记得她说没有‘紫苏子’这味药。”
“全是她亲手收筛、晒干,她会忘了?”甄达负手而立,神情严峻。
“那就是没有‘黄芪’?”甄璀璨又试一次。
甄达缓声dao:“她有次去采挖黄芪,有条蛇盘在旁边,她怕蛇,不知如何是好的等了半天,她忘了?”
甄璀璨微微诧异,在他冷ying的外表下还记得与徐氏在一起时的细微之事。
她没有再试,很客气的问:“有没有足够用的盘缠和干粮?”
“顾嬷嬷,拿给她。”
她又客气的问:“有没有一匹好ma?”
“顾嬷嬷,牵匹ma。”
“多谢。”甄璀璨索要一些东西,是在表明自己决心离开此chu1,以免有人紧张她会留下而节外生枝。
甄达等了片刻,见她没再开口,便在沉默中步伐稳健的走了。从她shen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