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宁思秦。”出乎他意料的,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忘了带钥匙,方便收留一下吗?”
陈松茂父母眼下在外地,会毫无预兆串门的亲戚朋友不是很多,最近应当也没有快递。他疑惑地走过去接起来:“喂?”
“……老实说,我现在不知是更应该感到受伤,还是惊讶,不过好吧。”陈松茂摇了摇,“你钥匙忘带了?能去找物业吗?还是找人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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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秦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多谢救命之恩。”
“不怎样,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陈松茂问,“我有几件衣服刚买不久,只过了一次水,你不介意的话先穿着。”
“谢谢,麻烦你了。”宁思秦对他感谢地笑了笑。陈松茂拿了拖鞋,又给他指了浴室的位置。他翻了新的一套衣服放在门口,理了一下门口几乎没有的水渍,就去整理刚刚被翻乱的衣柜。过了片刻,他听见风机的声音,然后是宁思秦在浴室里讲电话,片刻后宁思秦敲了敲门进来了:“雨太大,锁匠师傅说暂时不接活,看来要拜托你多收留一阵了。”
陈松茂心里暗自疑惑了一下,但手指已经在那之前按下了开门键。对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多谢了。”
陈松茂将琴盒扣好,站起来,宁思秦不等他说话,抢先:“先等等,让我先坦白从宽。其实我就住在这栋楼的8层,801,先前两次在小区里碰见你我都故意往二区那边走了,当时是不打算让你知我的真实住。”他笑着冲陈松茂眨了眨眼,“虽然当时猜疑你是不对,不过你也害得我在脚扭了的情况下多绕了一大圈,我们就算扯平了?”
“不必客气。”陈松茂说。他的高比宁思秦略高一些,宁思秦穿他的衣服有些长,宽宽松松,看起
陈松茂开了门,将一块水的防垫拖到门口,又转去衣帽间拿巾。正在取巾的时候,听见门被叩响了三下,陈松茂喊了声“请进”,拿着几条巾出去的时候,门已经关了,宁思秦提着琴盒,全透地站在门口的防垫上。外暴雨倾盆,一秒钟就足够从到脚,他上牛仔、白T恤都淋淋地贴着,透的尾垂下来,更显得年轻了,简直像还没毕业的学生。见了陈松茂,他第一句话是谢,第二句就忙不迭地递过琴盒来:“帮我看下琴盒进水了吗?”
一直到他将车停进地下车库,雨最终是没下,陈松茂心里大大地松一口气。他乘电梯上了11楼,前脚刚踏进家门,就听外面突然雨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行老板看看天色,又觉得确实没什么客人,好心让陈松茂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陈松茂一路把车速尽可能地加快,感觉就像是在跟看不见的对手比赛。
“我在楼下就打过电话了,物业没有备用钥匙。”宁思秦摇了摇,“不知这个天气开锁师父出不出工……”
陈松茂把巾丢给他,琴盒接过来,拿了块干巾抹干外面的水,才打开拉链和搭扣:“没事,你的琴盒防水很不错。”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下,开了灯,又去检查一遍各屋的窗是否关好。转了一圈,他正要举步去厨房里饭,忽然听见门口的门铃电话叮铃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