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喝酒,吃完饭随便聊了聊就散了。陈松茂坐进车里就开始打电话,过了半分钟电话接通了,赵苏毫不客气地上来就指控:“你明知中午我会睡午觉!”
“你走慢点呗,二十分钟?”
陈松茂回想了一下时间表:“周五有工作,我看看能不能调开时间吧。”
“行,门票你先拿着,不过我看A师大那边也不怎么查票的。”郑子均掏了两张票给他。陈松茂掏出书来将门票夹进去,被郑子均一眼看到:“哟,陈哥你也喜欢狄更斯?”
“不用她。”赵苏断然说,“那我等你,多久过来?”
“喜欢的。”陈松茂将书翻转来给他看:一本平装版的,“看这种名著类的,还是觉得纸质书比较有感觉。”
“一刻钟吧。”
“我也知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睡午觉都会拖延症的人。”陈松茂反吐槽他,“难今天我真的打扰到你睡觉了?抱歉。”
“下周五晚上不是约了去你家帮你调琴?”陈松茂说,“现在我这边时间有点冲突,你方便换一个时间吗?下下周二、下周三下午、这周日晚上、或者现在?”
然而,虽然他接受了,赵苏的父母却无法接受。几个月后,也许是通过一次无意的说漏嘴,赵苏的父母得知了陈松茂是同恋,如临大敌,生怕他“带坏”或“勾引”了自家儿子,严令赵苏和他断交。赵苏坚决不同意,三人大吵一架之后,赵父赵母直接将他禁了足,音乐课也不让去上了。赵苏几乎砸了家里钢琴,然而父母铁板无情,分毫不让。
陈松茂知赵苏是打算把他父母支走,答应下来。等赵苏挂断电话,他慢悠悠地发动了车子。
“这个,好吧,还真没有。”赵苏承认,“但是我准备睡来着!什么事?”
就在A师大有一个友情演出,陈哥有没有空,来听听呗?”
赵苏没去上课的第二天,陈松茂屡次打电话不通,直接找上了门,被赵母当面摔上门。隔着门,他能听见里吵得地动山摇,赵苏扯着嗓子嚷嚷着要出去见朋友,赵父赵母亦大声呵斥。陈松茂在外面默默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们家吵得惊动了邻居,对门老太太拉开门探出来张望,他就自己下楼去了。
他与赵苏15岁相识,当时陈松茂还没有转去学钢琴调音,和赵苏都是同一个钢琴班里的同学,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投契的好友。陈松茂16岁,在和父母坦白向后不久,他跟赵苏出了柜。赵苏意外了一下,也就很坦然地接受了,日后两人相如故。
赵苏想了想:“就现在吧。你立刻就过来吗?不过现在我妈在家,你要不介意的话就现在。”
“宁思秦也喜欢西方名著这一类。”郑子均说,“我看你一定跟他聊得来。”
“只要阿姨不介意。”陈松茂说。
然而,过了三天,陈松茂再度登门。赵母在猫眼里看见是他,本不想开门,但这回陈松茂并不是一个人前来的:他带了这片小区的居委会主任一起上门,赵母只得着鼻子打开门,将两人请进客厅。陈松茂甚至本没有坐下,只是端端正正地微微鞠了一躬,将手中抱着的厚厚一摞打印纸摆在客厅桌子上:“阿姨好,今天我不会打扰你们很久。只是因为我听说因为我
陈松茂笑笑:“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