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陈先生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每次接着新活儿，去鸟不拉屎没信号的地方工作，就在手机里下载好几抗日剧，见过你好几次，小伙子拍手撕鬼子，翻墙闪子弹拍的可好了！看着过瘾！”

陈老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你真的是签约进的狼人游戏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呢？游戏怎么玩儿，你到底清不清楚？！”

这老先生的喜好还接地气，方岱川无语，没准儿以前是拍地战什么的样板戏的那种，怪不得我不认识他。

“陈老您可当心了，我虽然智商不行，我武力值很可以呀，咱们可说不准是同伴还是对手呢！”方岱川开了个玩笑，试图抛梗。

陈老点了点。

当先赶紧摆摆手：“您太客气了，在您面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方岱川对着那几摄像机吐了吐，在心里默背了一遍自己的人设，就开始借机疯狂安利自己：“其实吧，我武术从小就在练，这次来参加这个‘狼人杀’呢，也是听说需要强的力和这个，运动天赋。我吧，从小我爸妈就说我笨，玩狼人杀呢一局也没赢过，我一摸狼牌就手抖，是个人只要他长了眼就能看出来。这次参加这个游戏，就是想着靠武力值翻一回盘。话说回来，陈老您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游戏啊。”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点了点，转看向窗外，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车子一路飞驰，中间在服务站停过一次，司机给车加油，混血小哥陪着陈老和方岱川去了趟厕所。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高速上风景单调，两边都是看不清种着什么的庄稼地。路上的车也少了一些，他们贴着鲜红色大标语‘狼人游戏’的车

陈老却不接了。

陈先生明显是被他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也赶紧握手。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陈老突然拍了拍脑袋：“诶！我好像认识你嘿！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里面，演那个……陈小鲁的那个……！你叫……叫什么来着？手撕鬼子撕得可六！”

对面坐着的混血小哥工作人员听见这话，突然抬盯紧了陈老的表情，陈老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扯开了一抹笑：“我啊，我是，我为高额奖金来的呀！两千万呢！”

失敬，原来是陈老先生！”

还有这么一说？！方岱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歪看了看陈老，又歪看了看摄像机，最后狐疑地盯住对面的混血小哥。小哥已经不再看陈老了，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坐的板板正正。

瞅这小气的，方岱川无语地冲镜了个鬼脸，不就是一个真人秀，又不真要你的命，至于吗？他知那个年代的老戏骨们，或多或少对现在的小鲜肉小花们有些看不上。他索不去贴这个冷屁，也把扭过去看窗外。

方岱川脸都给他臊红了。他心想，你宁可看过我的脑残玛丽苏大女主剧的武打男三号，您也别提手撕鬼子啊！这他妈叫我怎么混综艺？！

“还……还给钱呢？！”方岱川有些后悔没仔细看看台本和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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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岱川再弱智，也不能当着摄像的面，说自己没认真看台本啊！他忙说：“知知的，就是狼人杀嘛，把牌桌上的游戏放到现实里，对不对？这点智商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