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微弯有点内八，是凌辰南从没在他shen上见过的肢ti语言。

这很怪，凌辰南想，病情该不会恶化了吧，只是沈寅川的一个电话就到达这种程度吗？

“白晟？你还好吗？”凌辰南问：“要下班了，今天……就不去打球了吧？”

白晟盯着地面，毫无反应，就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凌辰南动了动手指，说：“松手好吗？我打个电话取消预约。”

白晟抬起tou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松开了手指，却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脖子里。

凌辰南忽然被抱个满怀，愣住了。

凌辰南：“白晟……白晟？”

无论好说歹说，白晟都毫无回应，凌辰南只能就着这个微妙的姿势打了一通电话给ti育馆，挂掉电话之后又僵持了一会儿，无奈提议说：“不然……你还是牵我的手吧，你这样我没法动，拉左手。”

白晟从他脖子里抬起脸来，呼xiruanruan地拂在他脸颊和耳朵，似乎是抉择了一下，然后松开胳膊伸手来牵他。

幸亏办公室的人已经走光，不然凌辰南真不知dao如何解释他俩牵手离开的景象，他带着白晟下了电梯走进地下停车库后，又犯了难。

凌辰南：“白晟，你拉着我没法开车。”

对方非但不肯松开，见他要抽出手立ma慌了，瘪着嘴巴，不出三秒眼睛里就蓄满了亮晶晶的东西。

凌辰南被这一副突如其来的美人liu泪画面给惊呆了。

“白，白晟，我不走啊，我，我是要送你回家。”当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凌辰南第一次对着一个病人结巴了，他牵着对方绕到副驾座打开车门将其sai了进去，系好安全带，一点点把手指tou抽了出来，顺着他肩膀摸了摸，好像在安抚一个小朋友，又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

凌辰南跑回到驾驶座，心下依旧震撼，扭tou问：“你家地址再跟我说一下。”

对方依旧不理他，nie着安全带默默掉眼泪，又伤心又惊惧的样子。

凌辰南没办法，开始翻自己的导航记录，终于找到几周前白晟输进去的地址，拉开手刹踩下油门。

入夜的街dao布满猩红的尾灯，车窗上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shi雾，凌辰南握着方向盘，已经冷静下来，脑子里转了转去地反复考虑。一路上他想方设法和白晟说话，然而对策用尽对方都没有开口，虽然好歹止住了眼泪。

算上堵车全程也只用了半个小时，他将车停在白晟家楼下，给对方解开安全带，将人从副驾驶牵出来。

凌辰南有点不抱希望地问：“几楼？”

电梯门说着忽然打开了，白晟一下子躲到他shen后，里面走出一个牵着小孩的妈妈，凌辰南把手背到shen后冲她笑了笑。对方稍愣了一下，也冲他点点tou，只多看了他们一眼就走出单元楼了。

凌辰南赶紧牵着白晟进了电梯，又问了一次：“几楼？”

白晟眼睛转了转，用空闲的手按下楼层。

凌辰南又问：“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了呢？”

白晟看着他，咬着嘴chun摇了摇tou。

凌辰南：“是不想说，还是不知dao说什么？”

白晟还是摇tou。

凌辰南问：“都不是？”

白晟指了指自己嘴巴，再次摇tou。

凌辰南挑起眉mao，有点匪夷所思：“不能说？为什么。”

电梯到了，白晟领着他到最左边的那一hu门前，盯着门发呆。

凌辰南问：“钥匙？”

这次他没有多等，干脆伸手在白晟外套和ku兜里自行翻找，掏出钥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