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会你听话?”萧青晗弯腰,伸手按在将离后脑上,将发往下扯。
自将离被密室放出来后,萧青晗与他的关系瞧着不如以前僵。侍卫是这般以为的。那时候一同去那小巷里,侍卫战战兢兢,后将离没再挣,侍卫便也松下心气。就觉着,是不会再掀起甚么波澜的罢。
“回大人,两个时辰……了,”侍卫咬一咬牙,看地上的人,分明受刑的不是自己,可忍不住就想开口求一求情,又摸不准该怎样开口,心揪吊着,肚子也打颤。
萧青晗又一把拉住他后脑的发,猛地扯下去,对上那双失神的眼睛:“不是对那孽种下不了手么,如今顺水推舟与你个人情,叫他对你感恩德,你觉着不好?”
小孩子总是对好看的东西起不了戒备,惯常如此。萧青晗看在眼里,心底的情绪发酵起来。那少年又说着感谢的话,分明是不舍,萧青晗安抚似地说几句,便带着侍卫离去。
将离停了挣扎,眼神空,呆仰着,又闭上眼睛,平静得无法想象。
“
凉意袭上膛,神智涣散的人陡然挣扎起来,像换了个人,拼命摇着,声音破碎又悲哀:“别……求……”
将离仍挣扎着,死死地看着萧青晗。
看见的侍卫并不敢多言,只彼此惊讶对视过后便噤若寒蝉。
“我何时要你来教,”将离声音有些哑,冷讽不减。
中排行第九?”
“多气气给我看看,”萧青晗哂笑,薄底靴踩在了压着铁链的膝弯。将离痛得早出了一冷汗,霎时发不出一点声音,低下去只大口息,半天回不过来。
“有骨气,”萧青晗随手扔了银针,又问站在一旁的侍卫,“多久了?”
“不是,”少年又摇,“我……母亲在世时,唤我这样的小名儿罢了。”
“有什么想说,只说,”萧青晗嘴边尽是戾气的笑,一手又抚到他颈边,两指拈了银针出来。
如裂帛一般的声响,萧青晗扯下他后背的衣裳,出白净紧实的脊背,骨肉匀称得紧,窄窄的腰线收在后腰,出那一个清晰分明的“晗”字。
少年愣愣地瞧着那热心的恩公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匆匆来又匆匆走,心里有些孤零感。但又觉着约莫是他情不好与人打交。怎么都想不出,那就是自己的仇人。
将离又被迫着仰,下颔至脖颈仰成一优韧的弧线。膝下是黑色的铁链,两边侍卫压着他的肩膀和手腕,无法动弹。
“说话,”萧青晗松开他的发,全不顾此时将离的情形,又住他的下颔。得不着回应,萧青晗攥住他前襟的衣裳,一把便扯开。
这示弱似乎让萧青晗愣了神,也只是一会儿。他伸手拭去将离嘴角咬出的血迹,笑了一声:“你的气呢?”
他被铁链吊着脱臼手腕的情景还在眼前,光是看,就觉着一铁链缚着极为折磨。不曾想到,跪在上是什么感受。侍卫立在一旁,手心发汗,又被萧青晗的声音喝得一个激灵回神,心惊肉。
将离是说不出话来,萧青晗仍踩在他膝盖,忍得难过之极,才发出几声闷哼。子一阵阵颤抖,脸上尽是薄汗。
“若有事,可寻我帮忙,往后再来看你,”萧青晗点,宽大衣袖下松开了那一截手腕。将离立时半点不犹豫地要离去,侍卫只得也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