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晗面不改色,伸手搂了美人在怀,:“非是萧某的刀,是刑问斩的刀。”
萧青晗接了酒杯,一口饮尽,松开搂着美人的手,但笑不语。
“对对……”便又有声音应和。
便又是相继几声,说只去之类的话。
“能得萧大人青眼,真是破天荒。从前可没人能劝萧大人喝得下酒,这可是第二杯了……”
不妨听到女子痛呼,回神是自己手上不小心用力握住了她肩膀,松了手扶住她肩膀,又与她回应,耳边声声,心愈发烦躁。
许久未去看他了罢。九日,还是十日。也不知那一伤好了没,有心想去,又不愿见着那躲避的模样。虽说意识清醒时,他从不会躲避,还会有意作对。都是与自己找的借口,不敢承认是些许的愧。怕的反而是自己,怕瞧见那双深冷的眼睛。
“大人……”美人一愣,出口才觉失端庄,但已说了出来。
纠缠一会儿分开,美人外裳褪了,又伸手解萧青晗的衣带。美人是有些大着胆子的,瞧萧青晗的脸色,没见不快,便解了衣带,芊芊手指
桌上便又是成全好事一般,吵吵嚷嚷。
美人羞带怯,一张粉面桃红,艳滴。萧青晗执了酒杯,手肘搁在桌上,看那美人一眼,又笑:“哪位兄台这样大方,萧某若再推拒,倒是不识抬举了。”
静不下来,本以为会是一场春光。美人酥肩半,肤如凝脂,腰不盈一握。腻的贴上来,勾过牙齿。却叫他记起了那人小心翼翼地讨好,碰过他的嘴,低着嗓音说,求你。
“那桩案子前些时候不是已破了么,萧少卿眉紧锁,是有了新的棘手案子?”一旁有声音,“连花魁都视而不见,伤了美人心情啊。”
“正是。要我说,萧兄不须在意,该什么便什么去。”
一下,未碰到,先自己收回来胳膊。不想瞧见那躲避的样子,不想瞧见他连自己也害怕。
“想不到那凶手作案那般肆无忌惮,到了萧兄这里,竟乖乖招了。不得不服啊。”
桌对面又有人:“听说那凶手杀了那家上下,只留了个孩子,偏偏那孩子也不知凶手的样子。”停一停,又不经意似地,“那凶手实在蠢,刀子再怎样快,能有萧大人的刀子快?”
满座便哄笑,萧青晗只饮了半杯,搁下,也笑:“消息倒灵通。”
鞭梢弯到柄端,萧青晗紧紧地攥着,又转出去。不能再这般了,不能再让他看见这东西。怪自己气昏了,没轻没重。
“大人不肯赏脸,可叫家如何是好,”旁媚嗔的声音,垂着的袖子阵阵幽香。萧青晗回过神来,挑了嘴角轻笑,接过了美人递来的琉璃杯。
出了那间门,没了喧闹,才觉耳边清净下来。萧青晗瞧见眼前的楼梯,不知在出什么神。美人跟在后,不敢出声,又记起萧青晗眼柔情地看自己,便喜不自胜,愈发羞涩。她本以为萧青晗是有些放不开。毕竟从前那帮子官员们来,从不见萧青晗,也未听过他与哪个女子风。这样忐忑加期待地站了一会儿,再抬眼,萧青晗却往前走了一步,正是下楼梯。
美人又端了酒杯劝酒,婉转莺啼:“萧大人,这酒如何?”
萧青晗站住,倒是笑回了,瞧着有些心不在焉,又过来揽着美人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