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没动手，另一边发梳的鸡冠一样的细竹竿抬脚就踹过来，“特么的给脸不要脸，脑子放清醒点！”

“MD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胖子推开细竹竿，嗷一嗓子，其他人也哇哇冲上来。

尚小寒背靠墙，冷笑，“不还手还站着让你揍不成？”

尚小寒用尽力气狠狠踢在他胫骨上，细竹竿一下子没站稳撞到胖子上哇哇嚎叫，“小子有种，你敢还手！”

“啧！这就不够意思了啊！”红后的一个小弟腆着肚子凑过来，“你还缺零花钱？早晨我看见你在从农产品街出来了。”

红一群都是读书读不下去家里父母也不的闲散少年，每天专门四堵同龄人或小孩子卡要人家的零花钱，尚小寒在蔬果店帮工的事情他们隐约知。

“啧，不要这么生疏嘛，好歹小时候一起光屁和泥玩儿的，”红凑近一点，“一起聚聚呗？”

尚小寒闪躲过他的手，“我还有事儿，也没带钱，就不凑热闹了。”

“呦，我说这是谁呢？小神童啊！”为首的红仿佛电影里的派一样吐掉嘴里咬着的牙签。

尚小寒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地游了一会儿，又往批发市场过去，那边的铺子多，看能不能找个摆货、收银之类的工作，刷盘子菜也行。

小九在他脑中嗷嗷，“有人打架有人打架啊！”

尚小寒庆幸自己把现金藏在家附近的小公园了，“我现在没有零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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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面子是吧？”

谁知拐过一条小巷没走几步，前后就被几个穿着铆钉机车服的少年拦住了。

“把他揪过来按在地上！”红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尚小寒侧过脊背靠在墙上，“让开路。”

“这片城区，等警察来，那个被围殴的小孩子要出大事了。”小九反复看图片，被围在人群里的那个只出一个发和半个侧，明显比周围的孩子瘦弱，“

不会遇到熟人。

红手顿在半空中，神色阴狠起来，要说他最讨厌就是尚小寒这副油盐不进高人一等的样子，都是平民区长大的孩子，真以为自己的比人远半尺吗？

他们六个人，万不得已，尚小寒不想动手，否则就算赢了也少不了受伤，只是给陈珍他淘气不懂事儿的证据而已。

好在巷子狭窄，能正面扑过来的人有限，尚小寒抵着墙尽力回击，上很快就挨了几脚。

“我从来没见过啊。”上一回跟在齐镜声边可没到过这样的地方，小九自己把路过那一瞬间收入的画面放大了仔细看，“哎呦，六个打一个，太欺负人了，你不嘛。”

齐镜声已经开出几十米，闻言速度略慢了下来，“很严重吗？要不然我打个报警电话吧。”他脑震可没全好，不适合斗殴。

“胖子说的对，一起长大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走走，林嫂家的涮锅子不错，”红上手就去揽尚小寒的肩膀，“正适合贴秋膘，你说……”

斗殴的人群在巷子深，距离巷子口有近二十米，齐镜声听到声音只扫了一眼，随意，“小男孩打架很常见的。”

同一时间，齐镜声骑着慢腾腾的能源车从巷子口一闪而过。

这是不能善了了，尚小寒盯着他们的站位，嘴角一挑，“不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