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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飞扑过来接住他残破的躯，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容容，不要怕！大哥在这里，大哥这就带你去医院！”说着便抱起席慕容，吃力地站起来，就往车的方向冲。

“容容！”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的，是席慕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焦急和害怕。席慕容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一起的倒下的，还有他再也支撑不住的。

“噗嗤”，匕首毫不迟疑地扎进了女人一直引以为傲的长，伴随着女人凄厉的嚎叫声，席慕容笑了，温柔地问：“疼吗？”

远突然有两束强光打在了他的上，隐约的，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待看清来人时，泪就那么猝不及防地了下来。

席慕容的面色因失血而变得惨白，双眼却因为极度的仇恨变得血红，他现在哪里还有一丝人的样子，光看一眼，就令人心惊胆战。

木兰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她死死地盯着席慕容手里的那把匕首，心中不断祈求席慕容快点儿死，不要再把那刀子□□了！

划得那么远，我这个好朋友，总应该祝你们一臂之力的，对不对？你想想，萧肃没有了你，在地狱里对寂寞呀！我把你也送去陪他，你说怎么样？”

她哪里知，曾经的席慕容对他们有多信任，现在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有多痛恨。这样的痛恨加上他对自己的憎恶，和他对自己亲人的愧疚和悔恨，已经足以吞噬他曾经的天真甚至懦弱。她知席慕容已经完全崩溃，却不知他是要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疯了，席慕容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刀下的女人已经血肉模糊，但他仍是在木然的、机械的，把刀一下下地进她的尸里。

“啊――”木兰撕声尖叫，那种被利刃一寸寸割开再一寸寸划过的痛楚让她战栗不已，“疯子！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萧肃没有将你死！你这个内心阴暗的变态！”

“因为我舍不得你们呀！”席慕容眼角弯弯，声音温柔，手却狠决地在木兰的上刺了一刀又一刀，“你们还安然无恙的活着，我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他能感觉得到抱着他的人脚步的蹒跚，是呀，那还是他开车将他撞倒后的杰作呢！他又有何脸面，再喊他一声大哥？

“别怕，你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理应同甘共苦。现在我的心很痛，这一刀，远不及那万一，所以……”席慕容说着，缓缓地将刀子从血肉之中了出来。

“你别过来，求你别杀我，那都是萧肃的，所有的主意也都是萧肃想出来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木兰的颤抖着嘴哀求，她想不到一向糯的席慕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他用力地攥紧这人的衣服，感觉心慢慢地被无边无际的悔恨所淹没，又化作咸涩的泪顺着眼角留下，最后混着他的血水，滴在了席磊的上。

“席磊……大哥……”席慕容蠕动着嘴，这个称呼在边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被他吞回了腹中。

泪眼朦胧间，他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席磊背着生病的自己在自家花园里追蝴蝶、努力逗自己笑的场景。那时的他才两岁不到，本该对此事没有什么记忆的才对，现在却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