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清了清嗓子,又,“找我什么事啊?”
“好痛!”史记揪着心口,直倒下了。世界安静了没多久,她似乎又听见大师父在叫她,
“什么?”宝相不乐意了,说谁呢!
宝相觉得自己描述得不错,听客看起来也很满意,于是挑了挑眉接着说,“大伙儿都在看这老挨揍,没人注意到小姐不见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姐竟然已经走到前河边了。菩萨哟,小姐扑通一声就进去了。”
后面的事情史记也能简单推出个大概来,她出神地望着眼前还在慷慨激昂的人,记忆似乎随着这番讲述都回来了。有些片段断断续续,有些画面栩栩如生,显然,她确实河了。噢,是这个史记确实河了。可怕的是,人下去的瞬间竟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瞎眼算命老说的都是真的。
经年累世的记忆连同求而不得的悲痛,还有那个瞎老的断言,像晴天的霹雳打中了这个缺心眼(当然,史记事这么认为的)。记忆和痛苦将她压垮了。
又梦了。一个永远是暗恋者的史记。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姑娘追了人家七辈子,追到第七世终于走到了对方边,可是命运太捉弄人了,她成了人家的干娘干娘啊,干娘也是娘。
“哇……”电话里爆出一声巨响,宝相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呜……你终于回来了!”
愚蠢。
连通世界后的第一件事,史记给宝相回了电话。这一百零八条未接来电,他是最后一条,前面一百零七条用脚趾猜都能知是谁。
时断时续的抽泣声蓦地停了,宝相带着鼻音提出了郑重抗议:“哼!”
“认准了。不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总有一天,我会足够勇敢和幸运。”
天已经黑了,史记走出门口才意
思维渐渐开始恢复,兜里的手机卡得很难受,她费力地掏出来一看,关机了。想也知,有人又开始夺命连环call了。
但史记没理他,汹涌而来的记忆让她产生了一种感同受的痛苦。她不由自主地抚向心口,好痛。
呜咽声还在继续。史记支着一动不动坐在床,脑袋埋在膝上,手机由于长时间的通话得厉害,而宝相依旧没有平复下来,呼哧呼哧的抽气声传到心里,她忍不住笑了。对于宝相的关心,她丝毫没有一点抵抗力,这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何时才能到自行化他觉行圆满究竟至善呢?难吧。嚎啕的哭声和哽咽的抽泣将史记木然悲痛的心变成了一团柔的棉花,一下子将她从先前混乱的画面里完全离出来。
“丫,回来了,回来吧。”低沉慈祥的声音断断续续穿透了她的耳。而随之而来的铜磬的嗡鸣声彻底让她意识回笼。怎么铜磬又响了?又到早课时间了吗?史记木木地睁开眼,没有嘈杂的人群,没有奇怪的宝相,没有大师父,没有铜磬,只有一个木然的她和衣趴在漆黑的卧室里,右手紧紧捂着心口。
☆、美人如玉
眼泪顺着鼻梁落,枕竟了大半。太痛了。即使经历了无数次,她依然无法淡然视之。
“宝相,这么哭,一点都不像位出家人呢!”
的,她也扔瓜子壳。
“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