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点了点，将自己长袖校服往上挽了挽，白皙剔薄的小臂上满是青紫，全都在外侧，能让人瞬间明白她经历过些什么――格挡，泪水，躲避和举起的手腕。

眼镜的少年揶揄地问：“泽哥，是不是今天也打算丢脸丢到退群？”

…………

“今天你就自己回家吧――”沈泽说：“我约了别人。”

丁芳芳怒吼：“顾关山你找死！”

顾关山拽了拽书包带，要掉离去：“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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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暧昧感转瞬即逝，沈泽上来接过保温桶，对顾关山说：“来了？”

顾关山一愣，问：“啊？……我坐公交。”

顾关山心中腹诽，你不是有约了别人吗――而且什么叫‘好，和你一起’，谁难求你一起了吗！

顾关山有些局促地：“谢谢你的早饭，能帮我转告那位阿姨早饭非常好吃吗？”

沈泽眉一动：“哦？我应该也是那一站。你家住在哪边？”

沈泽飞起一脚，将少年踹得嗷一声，沈泽撵人：“。”

谢真朝顾关山努了努嘴，沈泽回过了。

穿着篮球的高个男孩站在灿烂的秋日阳里，树影斑驳，走廊上的花盆里长着黄花，花里都汪着金黄的光。

顾关山：“像你么芳芳，一个星期恋爱三次，真是幸福的。”

她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沈泽帮顾关山背着书包，他肩上扛着一个，手里拎着一个，顾关山想起自己书包里装着的五斤卷子练习册和课本，对沈泽肃然起敬。

“――我可清楚了。”

顾关山背着沉重的书包，发在脑后随意扎起，提着空空的保温桶和保鲜盒，穿过阳光灿烂的走廊。自习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去，教学楼里又空又亮，一班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金黄的太阳贯穿云层，教学楼里温而明亮。

沈泽却问：“顾关山，你怎么回家？”

丁芳芳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问：“他们干的……？”

一星期恋爱三次的丁芳芳愤怒地挖着豆盒子，犹如挖着顾关山的脑仁，：“反正就是！我是支持你谈恋爱的，但是沈泽，我不支持――如果万一他也发疯了呢，他还是个那么社会的人，又有暴力倾向……”

沈泽从善如：“好，我和你一起。”

丁芳芳顿了顿，心酸地说：“这我当然明白。……但是顾关山，你自己知你自己在什么位置。”

沈泽：“你家原来和我家是一个方向啊。”

顾关山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沈泽：“可以，我替她谢谢你。”

顾关山疲惫地说：“嗯，我……清楚得很，我在什么位置，我是什么生活……”

沈泽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阳光俊朗，那瞬间顾关山心沙地一声，像是耳廓被绒一划，又酥又。

……

顾关山终于开始觉得这个不良少年也不坏，笑：“我在花草桥那站下。”

顾关山靠近一看，发现大多有些眼熟，是沈泽的朋友，沈泽正对其中一个眼镜的少年――顾关山尤其眼熟他，那是谢真，她不怎么熟的一个初中同学――说：

望你能和普通小姑娘一样发个春什么的――”

“……”顾关山：“这么说就很失礼了，芳芳，不是每个人都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