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中有名的刺儿，顾关山显然不在提名范围之内，但她也让老师非常疼。

晚夏九月，法国梧桐在灰色的风中颤抖，教学楼楼下的花朝天上长，天气阴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样。

丁芳芳――顾关山的盆友兼舍友，回过：“又翻车了？”

陈东：“……”

顾关山笑眯了眼睛，将本子翻了个页，对那同学说：“――嘘！这个连载漫画传阅一次一钱，记得帮我宣传宣传。”

数日后――

“陈东，是不是很委屈？”顾关山姿态像个仙女，笑眯眯地昭告天下：“儿子受了这种委屈怎么行！你颇有才情却十分傲气的爸爸我这就帮你报仇。大家散散，这事儿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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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关山眉目清秀，学习不错――但只是不错的程度而已。比起容貌和学习，顾关山真正令人大的是她无时无刻不在走神不在开小差不在摸鱼的功力，还有她称得上多才多艺却从不用在正上的技能。

顾关山笑眯眯：“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下周我就能让他悔不当初。”

顾关山嬉笑脸：“您就叫家长，我早就知啦。”

“没见过。”顾关山以自动铅了自己的下巴，给那个叫沈泽的小人加了个硕双下巴，一边画一边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同学：“……”

“顾关山――”

“我的素描本被没收了，丁芳芳。”顾关山在眼保健结束的音乐声中沉痛地：“我一定是被针对了。”

他们的班主任兼任语文老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对顾关山：“关山，你以后上课再画这种东西――”

“那沈泽真不是个玩意儿！”丁芳芳愤怒地说：“连这种犊子都护――”

同学边掏口袋边憋笑：“顾关山，你真不是人啊――我预定第一个。”

“你到底怎么会惹上一班的？”丁芳芳不解地问顾关山：“他骂你什么？你泼他洗抹布水了？”

丁芳芳好奇地望向那个大本子，片刻后，心情复杂地问：“你见过沈泽？”

顾关山托着腮在本子上画画儿，有一搭没一搭：“没呢芳芳，一班的那个挑货每次表白失败都会把那班的姑娘臭骂一顿，就是这种Low东西，只是别班不计较。他暑假还跟我表白来着，我送了他一个三字真言，你太矮。当然陈东呢，是真的傻，和这种挑货杠上了。”

，课桌之间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路过的同学探看了看顾关山的大本子，忍不住咋：“你真狠。”

姑娘长得纤细，发胡乱地扎在脑后，眉目素淡，如烟一般，却有种洒脱气质，像个搞艺术的。

蝉鸣声阵，一阵铃声过后，眼保健结束，走廊上学生们打着哈欠，下了下午第一节课，学生们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到走廊上风。

顾关山沉痛点。

顾关山悲愤地说：“对！”

丁芳芳重复了一遍：“……你画那个神经病漫画的本子被收了？”

班主任也失笑：“你记

那女孩声音里带着笑意：“陈东，气不过是吧？可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万一被叫了家长，那就得不偿失。”

众人皆是一怵，只觉得又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