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避开桃花,却仰畅快大笑,情不自禁地转打量旁边的秋水君。
她甚至想要,时光定格在那一刻,不要再前行,也无须后退。
漫天的云气都因而变了方向,甚至连岸上的桃花被扇风鼓动,纷纷扬扬而起,洒落在恨海之上,这场景何等旖旎。
只有那淡紫色的人影挡在眼前。
长袖当空,兰璃唱:“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高楼雁一声?”
阿镜登时失却了所有的思绪,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耳畔竟响起了的音调。
他赤足舞蹈,脚腕上的银铃发出悦耳声响,脚底下一寸之遥就是恨海,不透明的恨海之水,仿佛是淌的翡翠,波澜涌动,想吻上他的脚,却总不能够。
***
种天机,阿镜本能地觉着兰璃君的这句话透着不祥之意。
阿镜对这些帝子皇孙从来都不感兴趣,觉着他们都是纨绔子弟,只是想不到,纨绔的明玦帝君竟也会写出这样撼动人心的调子。
无情的凤眸里透出锐利的杀意:“南方镜!”
阿镜指着他:“让水湄那个贱人出来受死!我要让她血债血偿……给我让开!挡我者死!”
,是明玦帝君所,起因是明玦的妹子清水灋和清尊重烨之间那段惊天动地的师徒恋情。(详见拙作)
阿镜转,却见自岸上桃林之中,缓缓有一人影走了出来,着淡紫色的袍,带着青木之冠,玉簪的两边儿搭着同色的冠带,随风飘摇,虽还未看清那眉眼,这影,却已将后万千盛放的桃花都衬的颜色全无。
突然兰璃君促狭地扇面一转,桃花变了方向,纷纷向着弹琴箫的两人而来。
漫天绚烂的桃花对他来说,大约就等同于冬日的鹅雪片。
定睛再看之时,恨海,情天,桃林,善舞尽数消散。
秋水君垂眸弹琴,他仍是那样,雅正端贵,清心寡的模样,只有眉心一点法丹心痕仿佛被桃色渲染,显得更了几分。
或许……不过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天主的眼里,秋水君这心不动的模样,却比天上人间,任何的绝色都要漾迷人。
兰璃说许久不曾听秋水君弹琴了,便央求他弹奏一曲,又撺掇阿镜拿出自己随的玉箫,两人琴箫合奏。
“时光只解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据说……这小蛇也是来历的,跟帝君有些瓜葛。
当时秋水君的眼神,阿镜
兰璃君起初还捧着腮默默听着,突然他而起,掏出怀中的凤尾骨扇,纵而起,于琴箫合奏里翩然起舞。
兰璃君却转过去:“噫,你还是别我了,你且看看这来的人上,有没有情丝?”
终此一生,在阿镜漫长的仙人生涯里,都不曾再经历那样绝世的乐舞了。
那天,他们在情天边沿的恨海之上,泊舟聚首。
好几次情天的聚会,主持的女仙吏都会选用这一首作为开场起舞曲子,以至于阿镜怀疑这仙吏是不是暗恋明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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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跟明玦帝君碰过几次面,那是位皇仪明威的帝君,但虽然看着仪表非凡,尊贵极至,但在他的袖子里却常年带着一条看着很鬼祟猥琐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