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霄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刻,终于抬步走来。
周子若循着记忆找到了一十分偏僻的圆月拱门外,下午睡醒时他将那个梦忘了,刚才路过梦中前往此的路才忽然想起来。
圆月拱门与梦中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拱门内只见树影深深,弯弯绕绕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便看见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潭,清澈的潭水映在皎洁的月色下,银光如练。
周子若急忙跟上去,但这些杂草对他来说太高了,影响视线,一扑便往地势低的泥坑去。陆离霄及时抓住了他,却被周子若溅了一泥,周子若刚在心里庆幸没进泥坑里,抬看见陆离霄被泥印和光影勾勒的更加沉默的俊脸,登时觉得还不如自己进去算了。
返回这一路不如来时顺利,差点跟武状元撞上两次,为了避开巡逻下人陆离霄绕了远路,在经过一个地方时昏昏睡的周子若突然从陆离霄手中挣脱出来,咬住他的将他往一个方向拽。
“夫人放心吧,按照贫说的即可。经文在这里,需要辛苦夫人诵读彻夜。”
?s i mi sh u w u .com
以前也不是没去公共澡堂洗过澡,但公共澡堂那些客人不是五大三的大老爷们儿就是发育不良的小萝卜,周子若从没见过像陆离霄这样好材的同辈人,一时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嫉妒。
陆离霄纹丝不动,只:“去哪儿?”
陆离霄睇了周子若一眼,放开他走到水潭边,解开衣带。周子若愣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要在这里洗澡吧?
夜里安静,隔着窗勉强也能听清屋里的说话声。韩夫人:“长,这样真的就可以了么?”
周子若拖不动陆离霄,不过好在陆离霄明白他的意思,他便往前跑去,跑了两步又回对陆离霄示意。
周子若心虚的假装没听懂,他也不明白贞子姐姐托梦把他带来这里想干什么。不过陆离霄嘴上虽这么说,却没有转就走,而是在差不多有小高的杂草中缓步走动着,漫不经心的检查。
陆离霄就贴在窗边屋外的墙上,听闻木人自语着“风开了吧”走来将窗关上了。
周子若转开眼,心材好有什么了不起,男人最重要的才不是材,谁知他那玩意儿像不像他的材那么争气?古人也太不讲究了,随便一条小河
韩夫人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只愿我儿一切美满……”接着便响起了低低的念经文声。
韩礼才刚走没多久韩夫人又来了,这两夫妻拜祭儿子不一起来就算了,还都偷偷摸摸的。
推开了,韩夫人与木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木人“咦”了一声:“窗子如何打开了?”
陆离霄的上衣应声落地,出壮宽阔的肩背与窄腰,然后是结实的与修长有力的双。
周子若听了一会上下眼就开始打架,这经文真是有眠的奇效,他透过陆离霄的肩从窗往屋子里看,隐约看见韩夫人手上拿了张泛黄的羊卷在虔诚的照着念,还没等他再看清任何东西,只感握着他子的手一紧,陆离霄似乎也觉得探听不出什么了,一跃飞上院墙离开了后院。
这附近应该许久无人来过了,杂草长了老高,陆离霄扭四望一番,看向周子若:“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