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图仪上呈现一条生的直线,为这令人不齿的罪恶人生划上残破的休止符。
这却是
凌煌畅快地笑出魂魄,笑出天际,浑骨骼脉在这副躯中颤抖,在强烈的情绪中无法自。他仿佛震断了自己的脉,笑断了气,他的腔呼艰涩困难,发出溺水时窒息般的。
赵世衍的氧气面罩脱,猛地一,再一陷,剧烈痉挛了几十下,躯最终化作一摊一动不能动的僵尸,咽了气。
他仰望天,望向窗外云间的美景。那番景色美轮美奂,映出许多年前他们没有虚度的年轻岁月,云端投出他怀念的美好影。
“赵大人,你知活人被火化是什么气味吗?呵呵呵呵……他们二人发出难闻的烧焦腐肉的气息,燕城东三环路上整条长街都是那两焦尸的气味!”凌煌将当场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眼底透出难耐的兴奋,眼球上的红丝编织成浴血动的图案。
“你儿子槐风就在那团大火球中无助地挣扎,凄惨地嚎叫,鬼哭狼嚎,嚎出你们全家的丧钟。周围围观者无数,偏偏就没有人施救啊,可怜你儿子槐风最后跟他那相好的套汉子,就这么一起命赴黄泉,化成两焦黑的炭人儿!
凌煌得意地撤开轮椅,在赵世衍的病房内来回转悠,大笑,笑出两行眼泪,张开他的双臂。
接下来,凌煌就坐在轮椅上,欣赏了一幕赵大人长达二十分钟的最后垂死挣扎过程。
“哼,死得太快,我以为你这老东西能多挣扎一会儿,死上个七十二小时。”
赵世衍像陷入极度震惊和悲痛中,咙阻窒息,最后一刻挣扎得十分悲苦,终尝蛇蝎阴毒之辈罪有应得的凄凉下场。
“姓赵的,你以为我猜不出,当初你也设计了要害我……”凌煌再次凑近对方的氧气面罩,“不然海关那几个小吏怎么有本事坑蒙了我的财产、害我入狱?呵,就是你使了眼色让人坑我,你还想顺手弄死我么?你睁眼瞧瞧,现在死的是谁?!……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围观得津津有味,将赵世衍所有痉挛狰狞的面表情尽收眼底,十余年来压抑的满腔仇恨和愤怒,在这一刻发得淋漓尽致。
赵世衍应是听懂了,口猛地挣扎,手脚却动弹不得,咙发出可怕的呜咽。
这张照片摄于大洋彼岸,在大学校园的橡树树荫下,三个年轻人坐在长椅上合影留念。顾云舟居中,怀中搂着心爱的妻子亦是凌河的母亲。而凌煌坐在另一侧,张开臂膀,手搭在长椅椅背上,用这样的姿势搂着顾云舟,视线在对方长发飞扬的英俊侧颜上蓄地连。
“云舟,我,为你报仇了……”
凌煌从上衣衣兜里再次拿出照片,细细地端详,凑到嘴边,终于敢于吻下去,却仍吻得卑微,吻得小心翼翼,不敢表出轻薄亵/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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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笑,笑得出牙肉:“赵大人,我来告诉你吧,你还没有死掉,你们赵家就已经绝后了!你那独子赵槐风昨夜在高架桥上撒疯撞上桥墩,爆成一团巨大的三层楼高的火球!”
除了顾云舟的单独相片,他还保存着另一张照片。
凌煌冷笑着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