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娘娘,”花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招呼外面两个仆人搬了一个箱子进来,“娘娘,这是陛下赏赐您的,还请您过目。”
她坐在镜台前,玩弄着自己的发,听见唤声,抬看向那个婢女打扮的人,:“……娘娘?”
她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琵琶,因为紧张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俞……俞……”
她几乎全都僵了,睁大一双美目眨也不敢眨,只听见那人凑在自己耳边,轻声:“屡次听娘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你叫什么名字?”
“不用那么紧张。”萧宝卷扶住她的肩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必拘谨,就像在你家里一样就好。”
她喃喃着,脑海里还是那日宴席上他抓着自己的手,说要纳自己为妃的情形。缓缓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怔怔的,目光空着不知该落在何。
玖吗……
他说着,执着她的手,冲旁边立着的一人:“左司大人,可否忍痛割爱,将这名乐伎让给我?”
她愣了一下,而后略有羞意,抿轻笑。忽而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那人竟未摆仪仗,径自入了殿来,停在她面前时,她才回过了神,慌忙起,花容早已跪在一旁。
那左司如何敢不从,急忙躬称是,萧宝卷便拉着她入了宾客席,让出旁的一个位置:“来,坐。”
那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正是他们刚继位不久的新皇无疑。此刻他并未穿龙袍,乌发也未束起,随意地披散下来,随着他俯的动作过肩,几乎搔在她的脸上,的。
“陛……陛下……”
“是……”她小心翼翼跪坐下来,感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不由得把垂得更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陛下赏赐的……”
那人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摩挲。她不敢躲,也不敢抬。
他看见她手中还紧紧握着的玉镜,“爱妃喜欢玉吗?朕念着你的本名……不上你的人致,就想着给你改改,想让你跟了你姑母姓,既然你喜欢玉,那朕以后就叫你……潘玉儿,你说如何?”
一气呵成。待一曲终了,舒气抬,才发觉自己跟前竟站了个人,正笑看着她。
“潘玉儿?”她轻声重复,微笑伏,“陛下喜欢,妾便喜欢。”
“花容……”
还是像在梦里……
她的脸上终于出了些许笑意,本就倾世之颜,加以这笑容焕然,竟惹得花容也不觉惊叹出声,“娘娘,您……您真美……”
萧宝卷被她这一笑几乎迷得神魂颠倒,一双眼也满意
她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她执起一面黑色的玉镜,手指在镜面上轻轻抚过,又去摩挲背面的花纹,那花纹从中心成放状,等分四个叶状纹路,叶片间是八只两两相对的凤凰图案。
婢女回以浅笑:“是啊,从今天开始,您就是贵妃娘娘了。婢是您的丫鬟,您叫我花容就好了,有什么事情,还请尽情地使唤婢哦。”
姑母……我真的……要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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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卷却不等她说完,便拉起了她的手,将她轻轻带离乐台,“你叫什么并不重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贵妃了,你看如何?”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