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在此刻竟生出种咄咄人之态，侠士被他问得不自觉后退，思绪混乱中说：“我在什么……我怎么能……”

        “啪”地一声，侠士的后背撞到木质墙，薛直同时按在他侧，侠士无逃避地被禁锢在对方的臂弯里。

        薛直低问：“是我在向你表心迹，如果你要拒绝我，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我……”侠士怔怔地与他对视。

        薛直抚上他的脸颊，侠士的额发拂过他的手背，就像在心上轻柔地扫动：“或者直接告诉我，你在我面前，本就没有动过心。”

        侠士心如擂鼓，他想直言自己没有动过心，可不知为何几次张口，都没能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

        难他真的……可他怎么能……？

        侠士的下巴被抬起，熟悉的气息愈靠愈近，薛直看他没有回答，倒是眸中的水色更为潋滟，便试探地贴上侠士的，双相之时，侠士的瞬间颤了一下。

        他开侠士的，勾住对方的尖交缠，丝丝缕缕的甜意在互舐时漾开，侠士迟钝地意识到这是薛直将他带去的糖进了这个吻。他与薛直的初次接吻，竟是这样甜腻勾缠、令人沉沦。

        薛直看他一时没有反抗的意思，尝试着更加深入，吻的力度逐渐加重，侠士都快要呼不上来。就同他本人行事作风一样，潜藏在温柔之下，是他人难以违抗的占有。

        ――既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就不会犹豫主动出击，薛直向来会争取、甚至是掠夺自己想要的东西。

        “唔，嗯！”

        侠士终于反应过来，搭上薛直的膛，用力推开对方，他气吁吁地靠着墙拭嘴角，都已经被亲了，在光下折出粼粼的水光。

        薛直可以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侠士的反抗，但他没有这么，而是顺着侠士的动作后退几步。撩起的长发因此从他手心抽离，随着最后一丝发尾落，侠士避开他的视线，垂息着。

        “你不想继续？”薛直问。

        侠士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他心乱如麻，意动的反应连薛直都骗不过去，更不用说最了解他的自己。

        短暂的沉默后，薛直：“我明白你的顾虑，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你太多，你尚值风华正茂，我的人生则已经先行十数年，况且战场刀剑无眼，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地以犯险，或许我早就……”

        “不……”

        “我原以为你随自在，所以真的如你所言，是因为我们都是男子，结合有悖常理？我确实不如女子温可人，也不擅风月，和我在一起，或许会觉得生无趣。”

        薛直贴地为他找出各种理由，说到后面，侠士的嗓音都在发抖：“不是……请您不要……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