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楼的开始发颤，少侠察觉到他呼紊乱，也站不稳般，好像在经受疼痛一样。他担心地想上前，苏凤楼又呵：“别再说下去。”

        少侠急忙问，他毫无防备地伸手，被苏凤楼一把握住，随后天地霎时颠倒，被推倒到花丛中。

        少侠小心理开面前花枝，抬眼看去。

        苏凤楼的笑带上苦涩，他久久不语，附笛于，方才的曲调再度响起。

        “我不会让、唔！”

        少侠清楚地知，在这里的人是苏凤楼。

        曲声幽咽断续，少侠无端地想，乐曲可以反应奏者的心态，尽是同一谱笛曲，苏凤棠这首曲子时，曲音欢快婉转，凤楼就截然相反。凤楼平时情绪内敛，外在他面前的大多只有笑容，唯有抚笛时才能窥探一二心境。

        难苏凤楼有什么想和他说的，但是没办法当面诉说？

        不是苏家武学？

        简直就像是……苏凤棠在……

        笛音逐渐平息，苏凤楼睁开双眸，视线虚虚地落在半空，良久后长叹出一口气，轻声：“这首曲子，是母亲最爱让父亲给她听的曲子。”

        这时候再出去已经不合适了，他犹豫地停下动作，听到苏凤楼抚着长笛继续：“可惜你猜错了，它并不是苏家绝学武功。”

        “你曾经问我，这首曲子若是灌注内力会有什么功效，我原以为凤棠已经告知于你，没想到你竟还不知。”

        轻幽的笛声传来，将少侠拉出这段回忆。少侠分辨着来源，高悬的心总算稍安。

        “可惜让你失望了。”比之少侠的急迫，这一个苏凤楼的反应不疾不徐，先施力扣住少侠运气的脉门，少侠内刚凝起的内力立即瘀滞难行。看出少侠在强自忍耐内息被打散的疼痛，苏凤楼生出快意：“这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苏凤楼伏在他上，少侠的腕被对方锢于掌心，笛剑则横在颈侧。苏凤楼的汗水滴落至少侠的肌肤，方才还在颤抖的已经归于平静。

        苏凤楼被接过来以后，苏凤棠有心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哥哥，他知兄长从小到大的经历和他有天壤之别，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方。

        少侠迟钝地眨眨眼，泪珠淌下，模糊的视野清晰少许。他意识到苏凤楼口中的“你”应该指的是他自己，旁人断不会问及家传绝学的问题，也就只有他能有机会这么感叹。而且前两日苏凤楼这首笛曲后，少侠就这么说过。

        摇摇坠的让少侠愈加担心，苏凤楼后撤多步，心口的绞疼越演越烈，如同第二个人格在故意提醒自己的存在。

        “凤楼？”

        “是你。”少侠急切，“你怎么会出来。他怎么样，刚才发生了什么？”

        对方异常的平静让少侠锐地意识到不对，他试着挣动，苏凤楼则紧按他的手腕命脉，开口：“别动。”

        “不能、你……”

        少侠几乎要将另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泪水瞬间浸了双眼，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任由泪水大颗大颗地落。

        他无比渴望喊出那个名字，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人是苏凤楼。哪怕对方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奏一模一样的曲子，哪怕对方在某些时候和苏凤棠如此相似……

        少侠和另一个苏凤楼交的机会不多，更多是作为敌人交手，西津渡一役中，苏凤楼以笛音惑人心，他因此

        “你怎么了？我们这就去找裴――！”

        晴昼海的花草依偎在苏凤楼的侧，芳华缤纷映照，散扬的花恰巧飘落于对方的墨发。苏凤楼阖目笛，满腔挚情溢于言表。

        苏凤楼息着说，他型一歪，少侠顾不得其他，快步冲出去接住对方。

        少侠隐约生出了猜想，不过那想法笼着层雾，还没办法完全分析明白。

        孪生兄弟间总有相似的喜好，他们带着苏凤楼来到花海的“秘密基地”，就像苏凤棠对这里津津乐那样，苏凤楼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他缓缓睁开眼，与少侠的双眸对视，苏凤楼居高临下，方才展的柔情温全数褪去，余下的只有少侠同样熟悉的漠然冷厉。

        喜欢的哪里只是景色，他便在晕晕乎乎的情况下，被哄着说出好多声喜欢，直到苏凤棠吻上他的，花蜜的香甜在齿间淌：“我也喜欢你。”

        “不错，我曾想过，若是他问我为何要奏此曲，便说是心血来，以此曲试音。他会那么猜测，就说明他还不知曲中真意。幸好……幸好，他还不知。”

        “凤楼！”

        花轻柔拂过他们的衣摆，幽幽荧光伴于侧，苏凤棠执起他的手，问：“你喜欢么？”

        苏凤楼倒在少侠的怀里，额尽是冷汗，咬将痛呼忍在齿间。

        待曲终余音收止，苏凤楼按住心口，闷哼：“够了！”

他当时确实被对方迷得晕转向，苏凤棠让他什么都应。

        笛声清晰起来，少侠前两天才听对方过这首曲子，此情此景让他恍然想起，当初苏凤棠带他过来，也是的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