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析埋首在父亲口闷声嘟哝：“没。”

护士问了几个人，一个人告诉他，同车的母亲正在抢救，情况也很危险。

许析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呆了一会儿，回过从枕下抽出了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衣，他把它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父亲上的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许析把脸埋在手臂中沮丧地想：变态的明明是自己……

连日来蒋继平整个人像一会动的驱壳，程文一手包办了殡葬事宜，每天下班还顺路去给蒋继平送饭，不然这个人真能把自己给饿死在家。

程文径直走到手术台前，拿起给孩子输血的血袋看了半天。同事都以为他受刺激大了魔怔了，没敢跟他说话。程文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手术室，调出了沈倩和蒋一帆两人的病例，发现血型对不上。

等他出来的时候，蒋继平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坐在走廊上，脸上的泪痕层层叠叠。外面的风声小了，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程文驱车把蒋继平送回了家，自己又回到了医院，在太平间找到了母子两人的遗。程文想着，还有一种可能，比起阿倩背叛了蒋继平，或许是更好的一种可能。

几个小时过去了，孩子的心还是停了。程文无力地坐在墙角边，同事告诉他孩子的母亲刚才也没抢救过来，程文怔怔地看着同事们收拾着材，然后他忽然站起来，把一旁的护士吓了一。

他的呼微微动着。蒋继平偏过吻了一下那片薄薄的骨。许析感到耳朵被柔的嘴碰了一下，不禁缩了缩脖子，耳朵红得几乎透明。

“程主任！刚才XX高速出了连环交通事故，现在有七个重伤，十三个轻伤……”

他记得蒋继平的血型，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人一起去献过血，但他真的希望自己记错了。人都没了，难还要告诉蒋继平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程文匆匆赶来，套上白大褂开始询问情况，一个病床从他边被推过，他猛地停了下来，快步追了上去，上面躺着的小男孩浑鲜血，但程文还是认出了他。

他小心地从母子两人上各剪了一些发，分别装在了两个密封袋里，拿去了亲子鉴定。

“一帆！”程文失声叫到，旁边的护士立刻：“主任，你认识他吗？”

程文的手机不停地响着，屏幕上显示着蒋继平的名字，他却没有勇气接起来。他心里乱得要命，只得托了关系好的护士，等蒋继平来了告诉他噩耗，自己则躲进了更衣室。

程文想起蒋继平出国参加学术研讨会，沈倩母子俩今天要去机场接他，忙问：“跟他一起的人呢？”

程文让其他人准备，称自己上就到。然后立刻掏出手机给蒋继平打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一遍遍响着。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整个城市被台风笼罩着，恐怕飞机也难以降落。程文只好给蒋继平发了个短信，告诉他阿倩一帆出了车祸，让他出了机场速至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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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陆子豪吵架了？”

同事来，程文扔下手机进了手术室。

蒋继平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只是他的说：“我再去煮点面，好了叫你，去玩儿吧。”

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程文觉得松了口气。阿倩没有背叛蒋继平，他们的孩子或许还落在什么地方

第15章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