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看着缩在一旁的许析
程文看了看许析:“但这事儿,也得许析说了算不是?他不是想当男孩还是女孩,另一半官总不能留着吧,不然以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好,这样你请假也方便。这些东西就不要带在上了,被看到了不好解释……”
蒋继平一会儿工夫考虑了很多,许析非常不习惯讨论这种问题,眼神四飘。
两人分食了一锅汤面,蒋继平收拾了碗筷正要回房间,许析问:“爸爸,我能在你房间待一会儿吗?”蒋继平回过来问:“不舒服吗?”许析摇摇,蒋继平:“睡不着了是吧?来吧。”
许析的第一次经期结束得很快,程文那边和私立医院的熟人约定了时间。许析知程文也知情,感到非常局促。蒋继平在检查过程中一直在一旁陪着他,程文表现得十分专业,许析才逐渐放下了防备。
许析有些迟疑,蒋继平不知该如何解除他的疑虑,捧起许析的脸,与他额相抵,看着他的双眼:“相信我,好吗?”
蒋继平:“以后上的问题不能再瞒着我了,好吗?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程叔叔那里个全检查……别怕,程叔叔不是外人。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我们挑个晚上借用私立医院的设施。不会有其他人,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录,可以吗?”
蒋继平翻看着报告,说:“只要是手术,就有风险吧?只要不危及健康,保持现状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检查结束后蒋继平请程文到附近吃了夜宵,三人在包间坐定,程文把化验报告等资料交给了蒋继平,说:“应该说许析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只是现在两套官都在发育,不知以后会有什么变化,现在先观察着,我们定期来个检查。还有就是……”程文想了想:“关于这个……取舍的问题……不知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蒋继平打断他:“还没到那时候,我不想他平白担这个风险。而且到时候他要被一帮人研究构造,这些人要是把事情透给媒怎么办?”
两人一人捧着个平板靠坐在床,蒋继平正读着什么文献,许析在一旁画画。他以为蒋继平会开口问他些关于的事,但蒋继平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偶尔扭看看他画的画,夸一句好看,然后让许析画完发给他。凌晨的时候,蒋继平撑不住睡着了。许析用自己的平板偷偷给蒋继平拍了张照,然后躺下来凑到蒋继平颈边闭上了眼。
许析望着蒋继平近在咫尺的双眼,那虹上映着自己。许析点了点,蒋继平松了口气,出了点笑,直起来问:“饿不饿?”许析从午后时分开始睡到半夜,胃里确实有点空了。蒋继平起去给他夜宵,许析也跟去了厨房。蒋继平让他去坐着等,许析就坐到餐桌前看着蒋继平忙碌的背影,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汤锅里的水静静沸腾,空气中弥漫起了食物的香味。蒋继平话不多,他的这种沉默曾经让初来乍到的许析感到不安,不知他在想什么;但现在许析已经习惯了两人相时的安静,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参透了蒋继平糅杂在一举一动中的意思。蒋继平不善言语,示好的方式朴实平淡得几乎笨拙,但总是让许析在这样的时候,感到分外地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