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不气馁地又凑上去,压低声音,“长得好能干很多事,很多人都喜欢美人呢,嘿嘿,”最后那两声笑声分外猥琐。
包子躺在楚怜玉怀中,挣扎着抬看一眼,只见刚刚还觉得极美的白衣人,此时竟如修罗般可怕,他毕竟年幼,几句浑话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今日第一次向人嚼,就被打个半死,不禁又痛又怕又委屈,竟然哇的一声,当街哭了起来。
秦歌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怜玉,冷,“这是多嘴的代价。”
然而已经晚了,他话刚出口,就见包子惨叫一声,从二楼摔了出去,砸在外边的大街上,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如今出得山了,一天便遇到这种事情,说不糟心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一想到那白衣人看他与包子的眼神,便觉火冒三丈,想他留仙寨少寨主,自出生到现在怕过谁!
楚怜玉听到这里便知这不是什么好话,何况被说者就在前面坐着,当众议论,实非君子所为,于是立即喝止,“住嘴,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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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终究是他二人冒犯了那人,被人教训,也不能说错。
楚怜玉咬牙,“武功高强者能五感锐,自然能听见。”
楚怜玉抱起包子,最后看了一眼坐在窗边自斟自酌的白衣人,咬咬,沉默着走了。
包子自幼在留仙寨上长大,平日里几乎不下山,这些对美人的见解,楚怜玉还是第一次听到,如今见他挤眉弄眼的模样,便觉得有些惊奇,“长得美,能什么事?”
他父母喜爱云游四海,有时数年才回寨一次,每次听到娘亲说江湖事时,他就心生向往。长大以后,想要出来闯的念也未绝过,奈何那些小病,竟连留仙寨都出不了。
楚怜玉没好气,“你这多嘴的病该改一改了,真当像在寨中一样没人惩罚你。”
幸好时间尚早,医馆还有人,楚怜玉抱着包子进去,大夫查看一番,只说是肋骨断了一,需要休养,只把包子吓得又哭了一场。
楚怜玉看他一脸惨样,骂,“在山寨里胡说也就算了,出来也要多嘴胡说,你当别人真的听不见吗?”
,一边凑到楚怜玉耳边,带着点八卦的喜悦,“他长得可真好啊,”说完,还伸了个大拇指比划了下。
秦歌虚扣的手一顿,厌恶地看着楼下那多嘴的才眼泪鼻涕混着血一起下,想要再教训一顿的心思霎时去了七七八八。谁耐烦教训这么个腌臜东西!他冷冷地看了楚怜玉一眼,踱回窗边坐下。
“你!”楚怜玉怒视楼上白衣之人,眼中有小火苗燃烧。
包子怪笑两声,一手遮着嘴巴,一手附在楚怜玉耳边,极小声地,“我从山上跛子那里听到的,你也知他的是被什么打断的吧……嘿嘿,他说,山下有些人啊,就喜欢男子模样美,玩起来……”
楚怜玉皱眉,推开包子的脑袋,,“那又如何?”
包子惊讶,“他竟真的能听见?”
包子眼泪刷地一下掉下来,“那他……”
包子口极痛,声音虚弱,但挡不住滔天的委屈,一路上都撑着跟楚怜玉诉苦,“少寨主,我不过是悄悄地说了两句,他怎么就开始打人?打得好痛。”
楚怜玉被包子哭得心烦意乱,自己出去,靠在医馆墙上胡思乱想。
“包子!”楚怜玉忧心如焚,纵一跃,从二楼跃下,只看包子一脸痛苦,嘴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