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想幸灾乐祸,先找到我跟堂兄告状你就不会在这里。你这是自作自受!”
苏秀之双目火,“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
剩下的苏闻之怯怯的看着苏秀之,后者漠视。跟着离开时一步三回,然苏秀之终是没看他一眼,最后黯然的离开。
苏木氏着急了,“相公,小叔才几岁?那太社何等枯燥顽固?小叔进去不是受罪么?小叔在家里千万的,哪里、哪里...相公!!”
“啊?”
这家伙,还真是好看。
苏秀之抄了一半的家规觉得实在太无趣,偷偷用眼角看旁边还在抄家规的苏明德。
苏明德幸灾乐祸,“活该。”
“你――”
苏明曦气得直气,握着苏木氏的手直颤抖:“听听!听听!我千般他,他还不稀罕!好、好,既然不稀罕,那你就去太社待着!待上五年!没有命令,不得回来!!”
说完,她就走了。
“去太社就去太社!谁稀罕回来?每次见到堂兄你不是被骂就是被罚,我还不想见到你呢。反正你就很讨厌我,送我去太社本就是迫不及待、称心如意的事!”
苏明德赶紧把自己抄好的家规抱起来,闪得远远的。
侧脸线条优美,肤如白瓷光。眼神专注认真,睫长而翘,因长久的凝视而不动,仿佛是停了一只栖息的蝴蝶,下一刻就要展翅飞翔的冲动。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不好意思的低低声说:“一直,都不太好。呃,不不不是。也不能说不好,只
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留下明灭的阴影,平添几分朦胧的美丽。
苏木氏急得看看逞强但眼眶泛红的苏明德,又看看怒气冲冲离开的苏明曦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眉紧皱,形很美,此刻抿得死紧,泛着淡粉色。白皙肉肉的小短手握着笔一笔一划认真的抄写家规。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私自逃学,还彻夜未归。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看够了没有?”
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的迦南一见万钧突然转,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以及温柔的目光,顿时就红了脸颊。
苏明德眼睛瞪得大大的,明亮如灯炬,闪着愤怒的光。
苏秀之和苏明德一起跪在昏暗的香堂里抄家规,半昏黄的烛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同时带来的仆也跟着走了不少。
.
站在门外陪同他们发禁闭的万钧眉微皱,颇为疑惑的问:“小公子和秀之公子关系一直这么不好吗?”
:“小叔,你堂兄他就是在气上,莫要当真。堂嫂去劝劝他。秀之,乖乖听话,不要再闯祸了。”
苏明曦狠话放下,转气冲冲的离开。
他去太社他能私自逃学跑到学堂外偷听,若是呆在自家学堂里那不是等于让他光明正大的偷学?我看,就送到太社里住着,住个四五年直到科考。非逢年过节不可从太社里出来!”
苏秀之哭丧着脸瞪着辛辛苦苦抄好的家规统统被墨汁浸透,哪怕眼疾手快抢救了几张上面也沾了墨痕。
“我怎么错了?砚台是你自己打坏的,关我什么事?”
苏秀之被抓包,受惊过度,手忙脚乱反而打翻了砚台,墨汁倾倒缓缓浸透了放在案上的宣纸。